可如果是以組織成員之一的身份……
“那這個小家夥,該怎麼處理呢……”
果然,貝爾摩得聽到了她目前最不想聽到的話語。
看著貝爾摩得咬著牙欲言又止的模樣,源槐峪突然感覺有些想笑。
柯南的親媽是貝爾摩得,這句話可說得太對了。
但是他仍舊是麵無表情:“貝爾摩得……就算我想對他開一槍,你也是會阻止我的,對吧?”
赤井秀一和茱蒂一下子看向這位千麵魔女。他們都不理解這句話裡麵究竟有什麼含義。
以貝爾摩得的立場,不應該把可能知曉組織秘密的人不留後患地解決掉嗎?
這其中還有隱情?
“……沒錯。”貝爾摩得輕輕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難看……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再做一筆交易怎麼樣?”
源槐峪圖窮匕見,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
“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貝爾摩得無奈地看著自己這位曾經的老師,問道:
“您想要交易什麼?”
源槐峪邁開步子,走過貝爾摩得身邊,來到了灰原哀麵前。
他帶著些許歉意,伸出手揉了揉這個女孩的頭發。
“很簡單。她是對於我而言很重要的人,你明白了嗎?”
貝爾摩得凝視著這兩個人,過了半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雙眼閉合好一會兒又睜開。
“我知道了,雪莉的事,我會放棄……”
見貝爾摩得做出保證,源槐峪又將視線投向旁觀了很久的赤井秀一和茱蒂。
“二位可以打道回府了。這之後的事情與你們沒有關係。”
赤井秀一放下霰彈槍,示意正想說話的茱蒂不要出聲,沉聲對源槐峪說道:“既然閣下讓我們知曉你的身份,說明並不擔心我們還有日本的警方找上門來……揭開麵具,則是為了表現誠意。”
“聰明人。”源槐峪讚揚道。
獎勵你一個驚喜,隻不過不是今天。源槐峪在心裡說道。
“我們走吧,茱蒂。還能站起來嗎?”
看著赤井秀一將茱蒂攙扶上車,自己坐到駕駛位上開車離去,源槐峪明白,在剛剛那一刻,赤井秀一已經與他達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
我是源槐峪,作為一名老師,我不會傷害這兩個孩子。
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我隻會將這一情報報告給我的上級,並不會有實質性的動作。
兩人心照不宣地維係著某種微妙的平衡。
轉過身,源槐峪又看向貝爾摩得:“你傷得不輕,自己回去處理一下。”
貝爾摩得點點頭。她體內流淌著的血液為她帶來了極強的恢複能力,就算今天被霰彈槍正麵轟中,也隻消兩三天就能完全痊愈。
見貝爾摩得走上新出醫生的車,很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源槐峪一手撈起昏迷的江戶川柯南,然後走到灰原哀身前,伸出了手。
“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灰原哀遲疑了良久,最終還是抬起手臂,牽住了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