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們和報警人接頭後,卻發現前往鞍馬山玉龍寺赴約的卻是那個在警察們之間都相當有名的源槐峪。
在剛才,他們接到報警之後緊急出動,和已經醒過來的服部平次、柯南小蘭等人火急火燎來到這鞍馬山的深處,但卻正好遇到好幾個戴著惡鬼麵具的人從深山之中衝出來,嘴裡還念叨著諸如“碰到鬼了”之類的話。
已經修好的上下山的道路就隻有一條,想要逃跑的弁慶弟子登時被警察抓了個正著。
在警方的簡易審訊之下,這些魂飛魄散的弁慶弟子們也隻是一個勁地重複著“玉龍寺裡麵有怪物”這樣的話語。
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警察們更加焦急,隻有對源槐峪有所了解的柯南等人才隱隱意識到,所謂的怪物很有可能就是說的單槍匹馬前往玉龍寺的源槐峪。
綾小路警官一馬當先,持槍踏入了玉龍寺的院門,機警地觀察起院落裡的情況。
兩名警察拱衛在他身後左右,為他提防著兩邊死角的危險。
可這三名警察走入院門沒多久,眼神便同時凝固了。
他們的目光,定格在了院落中的地麵上。
那裡躺著一具無頭屍體,一顆戴麵具的頭顱位於不遠處,鮮血塗抹在地上,已經幾近凝固。
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一個戴著與剛剛逃跑的那些人相同麵具的人胸腹間插著一根箭矢,躺在地上絕望地呻吟著。
“等等!你們先彆進來!”
綾小路警官很快反應過來,衝著院門口厲聲喝道。
但是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柯南和平次兩人已經急不可耐地走進了院門,也看到了院落裡這驚悚駭人的修羅場。
小蘭本來也準備探著頭進入寺院中,卻馬上被柯南和平次兩人聯手堵在了門外。
雖然小蘭也見過無數的殺人現場,但是如此具有衝擊力的場麵還是不讓她看到為妙——這是兩人的共識。
服部平次的目光飛快地掃過院落,很快就發現了正前方台階之上躺著的和葉,以及邊上的源槐峪。
“和葉!”
他拔腿就衝上前去,跑到和葉身邊蹲下,雙手托起她的上半身,焦急地呼喊道:
“和葉,你醒醒!”
“放心吧,她沒事,隻是暫時昏過去了而已。”旁邊傳來源槐峪的聲音。
聞言,服部平次這才鬆了一口氣。
綾小路文麿此時也已經帶著兩名警察還有柯南來到了源槐峪身前。
“源先生,這是……”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綾小路警官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哦,那個被我砍了腦袋的家夥就是製造連環殺人案的武藏坊弁慶,另一邊那個還沒死透的是他的弟子。”
源槐峪似乎並沒有怎麼把這一死一重傷的兩人放在心上,語氣中全是“又砍了一些無聊的東西”的感覺。
“他們想要殺我,所以我為了自我保護,事情就變成如你所見的這樣了。”
源槐峪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尖,看著綾小路警官。
“這……”綾小路警官見源槐峪如此坦誠,卻是一下子有些犯了難。
不管怎麼說,哪怕動機再正當,畢竟還是有個人直接被梟首,綾小路警官完全不能當做沒有看見。
思忖片刻,他轉頭對身邊的警察之一說道:“先去看看還沒有死的那人的情況,把救護車叫過來!”
接著,綾小路警官看著源槐峪,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源先生,這……可能要麻煩你稍後和我們去一趟警局了,可以嗎?”
源槐峪點了點頭,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得到源槐峪的答複,綾小路警官也是鬆了一口氣,一直擔心這個“亂來”的家夥會不給情麵的他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他帶著另一名手下來到那一顆頭顱前,蹲了下來,輕輕將頭上戴著的麵具除下,露出了一張死不瞑目的臉。
“果然是他,西條大河先生。他就是接連兩次襲擊我的人。”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上滿是扭曲的表情,服部和柯南兩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同時也終於印證了心中的推理。
“你們事先已經知道是他了嗎?”
綾小路警官將目光投向兩人。
“嗯。當時在詢問那幾名嫌疑人誰會使用弓箭的時候,隻有他刻意隱瞞了事實。”
平次解釋道。
“他坐下的姿勢,是練習弓道的人習慣用的‘拖半足’,而且他還在不經意間說出了‘矢枕’這樣的專有名詞,很難不讓人認為他其實是對弓道有涉獵的人。刻意的隱瞞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綾小路警官又想到了另一個疑點:“那凶器呢?他殺死櫻正造的那把刀是怎麼帶出茶屋的?”
“很簡單,因為那間茶屋前有一條楔河,他隻需要在行凶之後把刀和手套裝在塑料瓶裡麵,然後再往塑料瓶裡放上定位裝置,事後就能夠不留痕跡地回收凶器。”
柯南馬上說出了西條大河所使用的陰謀詭計。
“原來是這樣……”綾小路文麿點了點頭。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一尊被藏起來的佛像究竟在這玉龍寺的什麼地方……”
雖然破解了弁慶所留下的圖案的謎題,但是他們也相信,一直以這個寺廟為根據地的弁慶肯定已經在這裡搜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一切的一切,隻剩下了最後一個謎團。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在那邊那座小樓吧。剛剛我已經觀察過了,這裡的建築正好排列成了一個‘玉’字,那棟小樓即是玉字中的那一個點。”
源槐峪的聲音適時地出現,為幾個人解答了這最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