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老師!”
“那個叔叔怎麼樣了?”
看到源槐峪走下漁船,步美和光彥馬上圍了上來,詢問著江尻太誌的情況。
“中了神經毒素,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隻能先緊急送到最近的醫院做搶救。”
源槐峪的眼神從白根桐子和金穀峰人臉上掃過,淡淡地說道:“隻不過關於誰是那個下毒的人這一點,我已經有眉目了。”
“什麼?!”
防波堤上所有人齊齊一愣。
你就知道了?
“不愧是源老師……”步美和光彥心中對源槐峪的崇拜已經無以複加。
從發現江尻太誌的異常,到緊急人工呼吸,再到把不能呼吸的江尻太誌送上漁船,這短短的時間內,源老師便已經看穿了真相。
“在說出我的推理之前,還是想先請問一下幾位的關係。”
源槐峪看著期待地看向自己的眾人,卻是沒有直接陳述起來,反倒是開始問著白根桐子和金穀峰人。
“我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都是釣魚同好會的……”金穀峰人不明所以,話語裡帶著微不可查的緊張。
白根桐子補充道:“剛才那個被抬走的江尻也是……”
“那你們經常來這座防波堤釣魚嗎?”源槐峪繼續問道。
“嗯,搭那位井田漁夫的船過來。”金穀峰人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四位應該很早以前就認識嘍?”源槐峪歎了一口氣,又是經典而老套的三選一。
“是的……而且井田跟我兩個人的父母都是漁夫,所以我們從小就認識了。”白根桐子說。
步美有些恍然:“對哦!我記得是誰說過阿姨你是漁夫的女兒……”
“是我啦……”金穀峰人看了一眼白根桐子,“白根對魚的知識很豐富,在同好會裡麵很受歡迎的……而且她很會做菜,人又長得美,是我們同好會的女神。”
說道這些,金穀峰人的眼睛似乎都亮了幾分。
“拜托啦,金穀,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白根桐子聽到同伴這麼形容自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才動了殺機?”灰原哀突然插話道,“因為白根小姐被江尻先生搶去……”
她看向一旁驚詫莫名的白根桐子:“從白根小姐對江尻先生的稱呼來看,他們兩個之間應該是有著比較親密關係的。”
“嗯,是沒錯……”白根桐子下意識點點頭。
“那犯人就是這位因為失戀而心懷怨恨的金穀先生……”光彥一聽,頭腦中馬上浮現出無數情殺戲碼,指著金穀峰人說道。
“不要亂講話好不好!”
金穀峰人聽到自己就這麼被牽強附會地認定成了凶手,一下子急了,大聲嗬斥道。
“如果是因為這種動機,那井田漁夫才可疑好不好……因為井田和白根他們兩個本來還是雙方家長定下的未婚夫妻……”
白根桐子也為金穀峰人辯護道:“而且……我和江尻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因為我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離婚了……”
“咦?為什麼呢?”步美不解地問道。
“有很多原因啦……”白根桐子似乎並不願意詳細地講述這方麵的事情,微微俯身對步美說道,“不過我們兩個都還很喜歡釣魚,所以偶爾還會邀請金穀一起出來垂釣……”
“原來如此……”源槐峪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孩子們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他看向已經開始臉色大變的金穀峰人:“金穀先生,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對江尻先生下毒手,但是想必應該和剛剛所說的、你們幾人之間的關係有關吧……”
“你不要胡說八道!”金穀峰人就像柯學世界中最普通的那種被揭穿了犯案事實的人一樣,依賴故作強硬的姿態來竭力掩蓋著自己的心虛。
他大聲吼道:“你憑什麼說是我!剛剛我和江尻隔了那麼遠的距離,我是怎麼給他下毒的呢?”
“是啊……按照當時釣魚的位置,我在最右端,金穀在我左邊大概二三十公尺的地方,江尻就坐在我們兩個之間的角磚末端,應該不太可能有機會明目張膽下毒吧?”
白根桐子也提出了質疑,想要為自己的朋友辯護。
“稍安勿躁。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不是空口無憑。”源槐峪聳了聳肩。
“既然距離江尻先生那麼遠,那把毒塗到自己的釣鉤上邊,然後想辦法讓釣鉤劃破江尻先生的皮膚不就行了嗎?”
“但是如果要鉤破皮膚的話,那也太看運氣了吧?就算是水平再高的釣客,也很難主動做到這一點……”
白根桐子馬上說道。
在她看來,釣鉤沉在水麵下,隨水流飄動,如果不是江尻主動撈起帶毒的釣鉤然後劃傷自己的話,那想要用這種方法毒倒江尻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但是有一種方法,能夠讓對方主動撈起自己的釣鉤和釣線,而且順理成章……”
源槐峪做了一個雙手交纏在一起的動作:“如果金穀先生的釣線和江尻先生的釣線在垂釣的過程中纏在了一起……那要怎麼辦呢?”
“我懂了!”光彥反應很快,“為了把纏在一起的釣線解開,就一定要用手去碰釣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