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你的學姐。”機長解釋了一句。空姐三澤愣了一下,一時沒有攔住牧樹裡,便讓她走到了駕駛艙內。“好久不見了,機長!”牧樹裡相當熟稔地和機長打著招呼。“是啊,從你辭職以後,好像有五年沒見了吧?”機長笑著看向她。“應該是七年才對。”牧樹裡糾正道。“都過了這麼久啦?”機長露出訝然的表情。“中屋先生也好久不見了。”牧樹裡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副機長。“你好,我有去看約瑟芬喔。”副機長中屋看著她說道。“哦?我真高興!”牧樹裡嘴角上揚。“那出戲非常精彩哦!”機長明顯也去看了這場戲劇。“真的嗎?謝謝您的誇獎!”“我們以後有機會也會支持你的。”機長將自己右手上的手套摘下,將手伸過去作握手狀。牧樹裡卻是亮出手上戴著的藍寶石之星,微笑著伸出右手,手心向下。機長錯愕了一下,便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輕輕握住牧樹裡的右手,行了一個吻手禮,嘴唇輕輕觸碰那顆耀眼奪目的命運寶石。牧樹裡又看向副機長,中屋見狀也趕緊取下手套,行了個吻手禮。能夠近距離接觸到戲劇約瑟芬最大的賣點之一藍寶石之星,兩人都顯得有些激動。“那麼機長,後會有期了!”牧樹裡也知道不可能一直待在駕駛艙裡麵,也隻是進來打聲招呼而已,馬上也就準備離開。隻不過,這種“打招呼”其實也是完全不合規的。但這事,隻要他們不說,在場也沒有人會去閒得沒事向上級報告,其他人也根本不會知道有這種違規的行為。牧樹裡正要回到座位上,卻迎麵碰上了自己的助理,助理小姐將一個扁平的盒子端到她的麵前:“牧小姐,來,巧克力。”牧樹裡隨便拿起一塊高級巧克力塞入口中,便聽到助理對毛利小五郎說道:“毛利先生要不要也來一顆?”“啊……那我就不客氣了。”毛利小五郎道了聲謝,也吃了一塊巧克力。“真好吃!”順柔絲滑的口感讓毛利小五郎在心裡感慨不愧是高級貨色。“呃……呃……啊……”可剛剛吃下巧克力的牧樹裡卻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喉嚨,臉色煞白,發出痛苦的聲音,似乎是無法呼吸一般。頭等艙上其他人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站了起來,麵色有些茫然地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牧樹裡隻不過是短短幾秒鐘,就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雙目圓睜,眼看著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剛剛從駕駛艙內出來的空姐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在原地不知所措。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已經蹲在牧樹裡身前,但對於牧樹裡的突然倒下都是無計可施。毛利小五郎將手放在已經一動不動地牧樹裡的脖子上,仔細感受了一會兒,凝重而遺憾地搖了搖頭。“不會吧!”看到毛利小五郎的動作,田島天子驚呼出聲。柯南聞了聞牧樹裡的臉部上方,對毛利小五郎說道:“叔叔,有杏仁的味道!”“是氰酸中毒。”毛利小五郎站起身來。杏仁的味道,是氰化物中毒的顯著特征。“一定是巧克力!”伴亨厲聲說道,“一定是巧克力被人下毒了!”“巧克力……”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旋即嚇到臉色發藍有發綠,雙目圓睜、嘴張大到下巴幾乎脫臼。剛剛,他可是也吃下了一顆巧克力的!“爸爸!”小蘭驚呼一聲。“不用擔心。”柯南馬上說道,“如果叔叔吃的那塊巧克力也有毒的話,現在應該早就出現症狀了吧?”聽到這話,毛利小五郎才臉色稍霽,長舒了一口氣。出了這樣大一檔子事,如果不能解決的話,勢必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牧樹裡會中毒,下一個中毒的會不會是自己。好在,飛機上還有著這種情況下的主心骨,那就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妃英理來到自己分居的丈夫旁邊,和他一起將牧樹裡的“遺體”從地上移到一邊的座位上,然後用空姐拿來的毯子將她牢牢蓋住。剛剛聞訊趕來的乘務長從駕駛艙中走出,臉上有些悲傷的神色,對毛利小五郎說道:“機長讓我轉告各位,為了不驚動其他乘客,飛機在降落到機場之前,希望能夠暫時隱瞞住這件事。”“這個我明白。”毛利小五郎也心知肚明,要是讓普通客艙中的乘客知道這件事,勢必會導致人心惶惶。“不過,這名凶手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對她下毒的呢?”這種精準的下毒方法同樣是柯南所困惑的點。“一定是巧克力!她吃了巧克力就倒下了!”伴亨繼續嚷嚷道。“我也覺得。”毛利小五郎的目光看向助理失口。失口馬上慌張地否認道:“不是我!這盒巧克力是我在機場的商場裡麵買的,剛剛才拆封,是吧夏樹?”酒井夏樹卻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注意耶……”“怎麼……”失口一下子就急了。好在這時候,妃英理說話了:“但是她是用什麼方法讓樹裡小姐吃到那一顆有毒的巧克力的呢?”“這有什麼,作為助理和秘書,應該能知道這種事情吧?”毛利小五一郎又開始了天馬行空式推理。“可是叔叔,她在選巧克力的時候是有遲疑的耶。”柯南的話明顯排除了預先在巧克力裡麵下毒的絕大部分可能性,毛利小五郎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瞪了一眼柯南:“少囉嗦!小孩子彆插嘴!”他看著失口助理:“總而言之,那盒巧克力請先交給我來保管。”“好的!”失口助理感激地看了一眼妃英理和柯南,忙不迭將巧克力盒遞了出去。“其他的恐怕隻能等到抵達之後,再交給警方來處理了。”妃英理冷靜地說道。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對眾人說道:“為了能夠完整保存現場,現在要請各位坐到後麵的座位上去,同時,禁止使用前麵的洗手間。”灰原哀略有疑惑地看著麵對桉情無動於衷的源槐峪,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源槐峪察覺到她的目光,隻是平靜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