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錯!裡麵沒有鐵錘!”服部平次用手帕包住鐵錘拿了起來,下了判斷。“看來凶器真的隻是從這個工具箱裡麵拿出來的……”白馬探也表示讚同。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做出了另一個判斷——用這樣一柄堅硬的鐵錘,不管是女性還是老年人都能夠在時津潤哉不備的時候偷襲行凶。白馬探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那三個人離開我們視線的時間……去洗手間的越水是19點26分32秒到19點39分15秒。”在柯南和平次奇異的眼神中,白馬探接著說出了另外兩個人離開視野的時間,精確到秒。“回自己房間裡拿香煙的槌尾先生是20點6分47秒到21點28分31秒,而來這個房間探視情況的甲穀先生,是21點30分6秒到21點38分52秒……三個人都很有可能涉案!”服部平次提出了異議:“話雖這樣說,但是甲穀先生幾乎一直待在廚房,這樣他不就從始至終都有可能背著我們自由行動了嗎?”白馬探搖頭:“不,廚房的窗戶全是封死的,要從廚房出去,一定會經過我們所在的餐廳,所以他有機會行動的時間就隻有前去探視的這一段時間。”服部平次湊上前去,馬上瞪大了眼睛。隻見白馬探的小筆記本上畫著這座幢兩層小樓的平麵結構圖,相當清晰而詳儘。“你這家夥手腳可真快啊……”服部平次佩服地感歎了一句——真心實意的。“對了,這麼說來,這裡怎麼會有電可用呢?”柯南又提出了新的疑問。這裡明明是一座無人島,哪來的電力供應?“據說儲藏室裡麵有簡單的家用發電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剛才的無線電好像也在那裡。”白馬探在回答的同時也提出建議道。說走就走,三人結伴同行,來到這棟彆墅邊的一間小木屋前,推門走了進去。一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門邊桌上的一攤碎片,損壞程度就好像是有人泄憤一般刀劈斧鑿了上百次,隻能依稀能夠辨認出完好的時候是一台無線電。“真的,被破壞得亂七八糟。這裡是沒有上鎖的嗎?”“不對,應該是用鎖頭鎖著的,鑰匙好像是由甲穀先生保管……”白馬探明顯已經探聽清楚了這方麵的情報。他的目光在這間雜亂的儲物室裡麵逡巡著,很快就在角落裡發現了一把巨大的鎖頭。“有被撬開的痕跡……”“到處都是沾滿泥巴的鞋印……”蹲下來觀察著雜物間內情況的平次也有了新發現。“是槌尾先生的……因為開始下雨之後還到外麵去的人就隻有他了……對不對,白馬哥哥?”柯南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發現白馬探已經不見了蹤影。“誒?人呢?”現在的白馬探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般,朝著彆墅內衝去。衝到某個房間內,他戴著手套快速翻找起薰衣草邊放著的工具箱。“沒有……這跟人房間裡的工具箱裡麵,果然找不到鐵絲!”他的嘴角已經揚起了笑容。另一邊,柯南和平次兩人也回到了彆墅中,打開餐廳的房門,卻沒有看到白馬探的身影。“嗯?白馬他沒回來嗎?”平次微微睜大眼。“沒有。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甲穀廉三搖搖頭。越水七槻看著他們倆,走兩步來到他們的麵前,叉著手問道:“對了,你們有什麼收獲嗎?剛剛好像去搜過儲藏室了吧?”“嗯,這個……”平次和柯南沉默了。說來慚愧,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沒用的啦!”假導播槌尾廣生此時竟坐在餐桌邊灌著啤酒,醉醺醺地給兩人潑冷水,“儘管你們以偵探自居,但是骨子裡畢竟還是個不夠分量的小鬼,隻是虛有其表而已……”他這句話一出,柯南和平次兩人卻並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虛有其表……兩人同時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柯南直接朝著餐廳外跑去,而服部平次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是自信地笑了起來。“哼……那你要不要聽聽我虛有其表的推理呢?”他悠悠地看著餐廳裡的某個人說道:“沒錯吧?殺害時津,並巧妙地布置成密室的——甲穀廉三先生?”他頓了頓,聳了聳肩道:“不過,隻要稍微想想,其實也很簡單。時津不是說把他自己的房間布置成密室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嗎?這就表示,進行那一項詭計得花費那麼久的時間……”“所以理所當然的,把案子想成是等時津準備就緒之後再去找他,並且加以殺害然後直接撿他剛布置好的現成的密室來完成密室殺人,這也很自然吧?”“因此,時間說完那番話之後,馬上離席去洗手間的越水,以及經過30分鐘回自己房間的槌尾先生就不可能犯案……也就是說,在大家發現時津死在密室裡之前,獨自去探視他的甲穀先生——凶手就隻能是你了。”“哎呀呀……”不知何時出現在餐廳門口的白馬探卻是擺出了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你要讓我失望到什麼地步才肯甘心啊?很遺憾,他並不是凶手。因為那名罪人,是可以單單靠一根鐵絲就能輕易打開門鎖的人物。”白馬探銳利的目光直視禿頭假導播:“那個人就是……槌尾先生你!”“你、你胡說什麼?!”槌尾廣生的反應要比甲穀廉三激烈許多,登時站起,怒視著白馬探反駁道。“你假裝回房間去拿香煙,實際上偷偷潛入了儲藏室……門口的鎖頭不但有剛剛遭到撬開的痕跡,還濕噠噠的被丟在儲藏室的角落。”白馬探開始敘述起自己的推理。“所以說,撬開那把鎖頭的,隻可能是下雨後再外出的槌尾先生你……更何況你房間裡的工具箱裡麵就隻有鐵絲不見了。”越水七槻滿臉好奇地捧哏道:“那麼他是如何製造密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