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豐年沒想到她娘不領她的好意,紅了臉結巴道:“娘親,我隻是看不過眼,您這麼辛苦,爹爹卻——”
路氏擺擺手,搖頭道:“阿辭,你還是不懂事。”
“先不說咱們自己家的事,你假他人之名,彆人難道不會知道,不會怨你麼?到時候全城皆知你騙人栽贓嫁禍,千金大小姐同父親的外室計較是非,那你還怎麼過?”
任豐年訥訥道:“能怎麼辦啊?我做都做了。”
路氏氣的點她,手指都在發抖:“做之前你也不想想後果!你真是要氣死我!外麵的事情你娘親我也左右不了,更加沒法幫!你……你且好自為之,關一月禁閉再說!”
任豐年不能說出那個人的事情,心裡著急,隻哼哼黏上去用臉蹭她娘親。路氏表示不想搭理她,擰著眉毛叫她趕緊走。
另一處,小院內,程雪怡聽了丫鬟的話不由麵色發青。外頭知情的幾戶人家之間,都傳遍了,她才剛剛知道。她麵上堪堪維持著端莊的表情,心裡盤算著,如此不端莊的名聲若是傳出去,終究是將來路上的一根刺兒。
想來想去,也不知是誰壞她名聲。或許是聶家,畢竟他們家本是有位良娣的,隻是因著災禍,人都差點沒了,跟彆說侍候殿下了。或許他們是看不過眼她,想想也就說得通了。
可是她在小院裡安分慣了,通過下人得點消息還好,便是隨意出門都是不行的,若說出門交際更是不敢了。更彆提她沒有主子的寵愛,真的拿她當回事的恐怕也屈指可數。
好在殿下看在她背後父親的份兒上,不會真的全然冷落她,隔十幾日還是會來吃盞茶的。雖也僅限於喝茶,他於女色上清心寡欲的緊,連話也不同她多聊,但程雪怡已經很滿足了。殿下肯來見她,就說明他心裡有她這個人,天長日久,總不會無情。
就在傍晚的時候,李琨來了她的小院子裡。他的臉上寒意未退,坐著陪她喝了盞茶,聽了她說的事,難得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