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古色古香的臥房,淡紫色幔帳,輕微沉水香,曖昧到了極致。

男人光著上身,近距離端詳寧禎。

寧禎想擠出一個淺笑,兩次嘗試失敗後,她放棄了。不著痕跡後退兩步,和盛長裕短暫拉開了距離。

“……處置得不錯,盛夫人。”他開口。

聲音不高,暗含三分譏諷。

“隻不過,我的人我可以打罵,誰給你膽子,隨意懲罰她?”譏諷裡添了陰沉,還有隱約的暴戾。

寧禎“……”

她不知道盛家人怎麼回事,一個個喜歡把旁人當傻子。

老夫人這樣、兩個姨太太這樣,盛長裕也這樣。

繁繁受傷,盛長裕沒有送她回彆苑療養,而是將她包紮後送去了祠堂,他讚同寧禎的懲罰。

一轉眼,又來拿這話試探她,無非是想看她的態度。

這是上位者的心態,對底下人總要恩威並施——寧禎很小的時候,她祖母就教過她這招。

同意關繁繁,是替寧禎立威;現在又要寧禎低聲下氣感激,來彰顯督軍給她的恩情。

寧禎做學生,門門功課拿第一,她一向做什麼都敬業。

現如今是“督軍夫人”,這功課寧禎也認真做,爭取拿個滿分。

麵對盛長裕的逼問,她道“我狗仗人勢,督軍。若不是知道您和老夫人英明,我斷乎不敢關二姨太。”

盛長裕聽了她的話,又上前兩步。

五月天熱, 男人體溫高,他身上似火爐般散發熱浪,稍微靠近,似能灼傷寧禎。

寧禎不好再退。

盛長裕的手,捏住她下頜,強迫她抬起臉。

寧禎吃痛,沒做聲,順著他的力道揚起臉,視線落在他臉上。

彼此對視,各自都有情緒。

“伶牙俐齒,不愧是寧州同的女兒。”他麵色冷。

提到寧禎父親的名字,他手上加大了力道,小臂青筋猙獰。

寧禎便明白,盛長裕恨不能她父親死。

這種恨意,深入骨髓。

“往後就是督軍的人。”寧禎實在疼,手攀附上了他的手臂,妄圖把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打下來。

她略微用勁,盛長裕沒想過真的和她較量,鬆了手。

寧禎當機立斷“督軍,三姨太的寢臥不是聊天之地。您還有什麼教導,換個地方說。”

她轉身出去了。

徐芳渡在帳內,側耳傾聽這兩個人打機鋒。

見寧禎說走就走,不等盛長裕答應,徐芳渡下床依過來“要阻攔她嗎,裕哥?”

“輪得到你說話?”盛長裕口吻疏淡,聲音裡有三分不耐煩。

徐芳渡身子瑟縮了下。

盛長裕一攬她纖腰,把她扔到了床上。

徐芳渡低呼,聲音細而微喘。幔帳嘩啦,金鉤亂響,不是盛長裕欺身而上,而是他用力一甩帳子,出去了。

“裕哥……”徐芳渡急忙喊他。

“來人,替我更衣。”外麵,盛長裕已經叫了副官。

徐芳渡坐在床上,眼眶微微濕了。

在盛家老宅的人眼裡,盛長裕像個幽靈,閃一下,又不見了人影。

那天,他沒有來摘玉居,繼續找寧禎的麻煩。

二姨太繁繁被關在老宅的祠堂,聽說還發了一夜高燒。

不管是盛長裕還是老夫人,都沒理她,等著她自生自滅。

繁繁身子骨不錯,高燒第三天退了。

七天熬完,盛長裕親自來接了她回彆苑——寧禎聽旁人說的,她沒有再見到盛長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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