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怎麼想的,寧禎不知道,她算是聽出了一點苗頭。
盛長裕對老夫人的心結,估計是源於小時候的偏心。
老夫人覺得他處處不如弟弟,他不是最好的。
寧禎是偏心的受益者,她不知道此事的危害。
但她儘可能理解。
盛長裕不是在替寧禎討公道,他是替年幼的自己。
——不管發生什麼事,母親都毫不懷疑站在他這邊,相信他。
老夫人卻好像不理解他的憤怒,對他的要求感覺不可理喻“事情都沒查!你要是不攔著,早就查清楚了。”
“姆媽心裡沒底嗎?”盛長裕又問。
信任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寧禎勉強摸到了症結,這場戲可以收場了。
“姆媽,督軍,你們都彆生氣。其實我方才就想說,這件皮草不是姚小姐的,是我的。”寧禎開口。
眾人愕然。
姚文洛“你胡說什麼?”
“你走後,我的傭人就發現了,你拿錯了我的衣裳。”寧禎說,“你看看這件衣裳的裡襯,是不是繡了一個‘禎’字?”
立馬動手去翻衣裳的,不是姚文洛,而是盛長殷。
她翻到了,遞給老夫人“姆媽,姆媽您看,真的是大嫂的衣裳。太好了,誤會解除了。”
姚文洛臉色驟變。
徐芳渡情緒複雜。
盛長裕黑沉的眸子,微微動了下,神色有了點變化。
老夫人看到了清清楚楚的字“這……”
姚文洛上前幾步,接了過來,也瞧見了這個字。
她把皮草翻過來。
其實,皮草的顏色、款式就那麼幾樣,每家鋪墊都差不多。姚文洛用的是上乘貨,寧禎的隻多不少。
“怎麼可能?”姚文洛幾乎要叫起來。
“你的皮草還在我院子裡。”寧禎說,“來人,去摘玉居喊了曹媽,讓她把姚小姐的皮草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