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峰某處的夜晚,是非常熱鬨的。儘管此時已經到了深夜,進出來往的客人依舊絡繹不絕,就好像這些人不用睡覺一樣,不是住店就是過來喝酒的。
彆提多高興了。
角落處,堂堂神耀宗宗主一人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儘情享受著這片時刻,“自從成為宗主,成親以後,我已經很少見到這樣的場麵,有時候想了,隻能想想,看見了又不能直接就地而做,我家那丫頭管得是真嚴了些。”
才剛停了一下,他又自顧自地說起來,“不過這丫頭挺好,事事都辦得很好,處處為我這個夫君考慮,哼,好像除了虎一點之外,其它的都挺好的。”
笑完,他又喝了一杯,一碗又一碗,吃了又吃,似乎永遠都吃不飽一樣,客棧裡顧客已經換了幾波,隻有他這裡,依舊是一個人,不停地吃、喝。
每次聽到一點好玩的事情,他就湊緊耳朵靠過去,這樣的事,孚熊最喜歡了。
突然,旁邊一處有人在打架,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又是喝酒喝懵了,兄弟之間打架,在這裡是常有的事。
孚熊招呼小二過來,“怎麼還有人敢鬨事呢?沒人管束嗎?”
小二有些不明白,隨後便說:“客官有所不知呀,我們這裡到了晚上之後,客官跟客官之間,打架是常有的事,不用覺得奇怪,您不去招惹他們,就沒事的。”
孚熊:“好了,我知道了,那你下去吧。”
“那您有吩咐就說一聲,小的去忙了。”
小二見怪不怪走向櫃台,雙耳不聞窗外事。
孚熊也坐下來,邊吃邊喝的看著眼前一幕,他可不會任由讓他們過來打擾自己,不過看戲就不同,隨便他們怎麼鬨,他就這麼看著就好了。
隻是好戲還沒進來到一會兒,外邊就有人走了進來,那是芹流帶著他的人,走了進來。
“這裡晚上不停業,我們這次就在這裡,把其他人都請出去,我們談完了,他們才能進來。”
身邊一人點頭,走到裡邊跟客棧老板說明一下情況。
簡單的一句話,就令所有人都得離開客棧,到外邊等著,芹流看著在場之人,“我是希望聖堂之人,想必很多人都認識我,都先出去,進來之後你們剛剛點的菜,都會重新上一遍,有什麼問題嗎?”
在場沒人敢說話,紛紛行禮出了門外,唯獨孚熊之外,此刻他仍鎮定自若的在座位吃喝,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
代表芹流的人走了過來,用十分和藹的口氣說道:“這位大哥,我們是希望聖堂之人,現在要征用一下這個地方,請您先到外邊稍等片刻,之後您的一切消費,我們都給您承包了。”
孚熊看了眼芹流,拿起一瓶酒,很認真地說:“這可是你們說的,反正今天晚上我也吃了很多東西,你們願意買單,我求之不得。”
說著便一邊喝酒,一邊向外邊走去。
芹流看了眼最裡邊的桌子,上麵的菜已經全部抬走,上麵還特意蓋上毯子。
“趕緊討論,儘快拿出方案,這個陸川,絕對不能留,你們要想讓我重用上位,就得把本事全都亮出來,開始吧!”
芹流讓店家拿來一下吃的,剩下的就靠坐在桌邊的人,足有九個,芹流除外。
外邊孚熊走近一大哥身邊,“老哥哥,這希望聖堂之人都是這麼囂張的嗎?怎麼沒人管管他們,這多耽誤大家吃飯啊!”
那大哥眉頭一皺,“兄弟你親來的吧!”
“嗯!”
“在這斷絕峰裡麵,最不應該得罪的人就是希望聖堂二把手芹流大人,不然他們對待你的下場,可就是殺人。”說話時,大哥還給他比畫了一下,並且做出痛苦麵具,以表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