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倫王子很沮喪,因為在蒙德爵士和奧托首相,以及韋賽裡斯和阿莉森的共同反對下,他參與比武的請求被駁回了。隻能坐在奧托首相和國王的身後,等待著比武大會的開場。
“所有參與比武大會的騎槍和其他武器都檢查好了嗎?”賽場外的帳篷裡,亞摩爾總管麵無表情地詢問著盛夏廳鐵匠和馬倌的代表們。瓦蘭提斯沒有維斯特洛的騎士比武傳統,黑牆貴族們更青睞奴隸灣式的競技場決鬥,奴隸武士在血腥的沙地上與人或者動物搏鬥,以此來換取食物和榮耀。所以亞摩爾對騎士比武幾乎可以說是剛剛接觸,他不明白為什麼比武要用一碰就斷的長槍,以及未開刃的武器,甚至是鏈錘和釘頭錘都要裹上厚厚的防護布。
但他的謹慎幫助了他,至少現在什麼問題都沒有出現。
“都檢查好了,大人。”鐵匠的代表正是銀發的修夫,他精湛的技藝本來就足以支撐他成為君臨鐵匠協會的下一任代表,可以代表鐵匠前往王座廳覲見國王。到了盛夏廳之後很快脫穎而出,和另一位瓦蘭提斯鐵匠一起成為了鐵匠的代表。
“我們的人日夜看守所有參賽者要用的武器。”修夫說道:“所有參賽的騎士都要從我們的倉庫取用武器,大人,倉庫由六十名無垢者看守,除了我和鐵匠蓋蒙,沒人能繞開他們。”修夫努力用文雅的語言講述他們的努力。
亞摩爾微微點頭,將一袋子銀鹿遞給了修夫。
馬倌那邊也一樣,霍法·持律者奉命派來了一百名銀血軍的騎兵,這些熟悉戰馬的騎士和多斯拉克少年阿戈一起檢查了所有的戰馬。
喂了藥的戰馬,發情期的母馬和公馬被統統淘汰,連帶它們的主人一起被趕出賽場。
這令真正想要在賽場上獲取榮耀的人們歡呼雀躍。
男孩們都被禁止上場,無論是王後的孩子,還是公主的孩子,而作為賽事的主辦人,龍澤爾和瓦拉爾也放棄了上場的機會。
“嘿嘿,有時間用刀劍廝殺,不如用龍焰說話。”這是數十年以後某個試圖討好那一代瓦雷澤斯家族族長的吟遊詩人吟唱的詩篇,不過那位嚴苛刻板的銀龍對此嗤之以鼻。
“我的叔叔隻是不想讓這場比賽過於毫無懸念。”那位親王是這麼說的。儘管人們雖然清楚瓦拉爾的武勇,但他們明顯更青睞虛構的故事。
不過真正在比武場的觀眾席上的瓦拉爾倒是不太舒服,他坐在哥哥和妻子的中間,身後便是雷妮拉公主和阿莉森王後。這對兒昔日的閨蜜此刻已然反目成仇,怪異的氣氛籠罩著整個觀眾席,但國王對此視若無睹。對他來說,能讓妻子和女兒坐在一起不打起來已經是大勝利了。
“蒙德,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進入觀眾席的樓梯口,霍巴特·海塔爾伯爵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蒙德爵士搖了搖頭:“瓦雷澤斯看得太嚴,我們為伊耿王子準備的東西根本沒辦法用上。”
“金龍也不好使嗎?”霍巴特有些急了。蒙德也有些氣急敗壞:“金龍要是好使的話現在我們準備的東西已經入庫了。”
就在這時,龍澤爾的聲音也在旗幟飛揚的比武場上回蕩開來。
“本場比武大賽將設置兩位愛與美的王後,最後的優勝者也將會為兩位王後加冕。”龍澤爾的聲音回蕩在每一個在參賽口的騎士耳邊。“馬上比武一位,團體比武一位,我會為我的妻子戴安娜帶上鮮花與月桂葉編織的王冠,我的騎士阿斯蘭·龍德爾,塞巴斯蒂安·劫焱,霍法·持律者,以及塔利家族的唐納德·塔利伯爵,還有我們年輕的阿蘭·塔利爵士將擔任我妻子的捍衛者。各位需要擊倒他們所有人,才能從我妻子的頭上摘下桂冠。”
五名全副武裝的騎士騎乘駿馬,緩步入場。唐納德·塔利頭戴覆麵的桶盔,上麵聳立著張弓的獵人,伯爵一身漂亮的板甲,胸前用琺琅銘刻著他的紋章。
剩下的四位騎士都穿戴著銀血軍的製式板甲,頭盔上都有銀龍裝飾。
“我的弟媳蕾拉將會是團體比武的愛與美的王後,克萊蒙特·賽提加爵士和我的騎士林恩·瓦爾塔肯,岡梭爾·劫焱將率領一支七人小隊保衛她的桂冠,如果你想要勝利,就打敗他們吧。”
龍澤爾的聲音猛然拔高。
“馬上比武的冠軍將獲得一柄瓦雷利亞鋼巨劍。”龍澤爾對旁邊點了點頭,傑卡裡斯噔噔蹬地跑到了另一邊的門口,從侍衛手中接過了那個快有他人高的大盒子。
那是一柄裝飾著兩位騎馬武士雕刻的巨劍,劍身銘刻著血紅色的條紋。
“七神啊。”
整座比武場響起了同一個聲音。所有人都目光熾熱地看著那柄巨劍。
“阿德裡安!泰溫!”傑森·蘭尼斯特公爵謔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欄杆處對著場外的西境隊伍大喊道。
兩位騎士也眼光熾熱地摘下麵罩,他們一位是塔貝克家族的繼承人,渴望獲得封君和民眾的讚美,一位是蘭尼斯特家族的旁支,但由於武藝備受傑森重視。
“把那柄劍帶回家族!阿德裡安,泰溫,無論你們誰獲勝了,隻要把它帶回家族,土地,頭銜,黃金,你們要什麼我給什麼!”
“放心吧公爵大人。”阿德裡安自信地喊道:“如果可以,我更想要迎娶我的太陽提莎拉·蘭尼斯特小姐。”
“我親自為你們證婚!”傑森公爵大叫道。“把那把劍帶回來。”
“我會的,大人。”泰溫·蘭尼斯特爵士沉聲回應道:“我會為蘭尼斯特家族帶回另一柄‘光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