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滿頭霧水的解曉東才走到跟前,周訊就指著那位大姐:“看,那是不是沈三木親媽?”
“她家那位能請的來何教授帶隊指揮?”
解曉東看清是誰後,滿臉不確定回答:“知道他們過去乾嘛嗎?讓導演調整出場順序!”
“啊?哪個何教授啊。”
“就那指揮。”
解曉東微微揚了揚頭,自嘲一笑:“花姐還跟我們說他父母早死了,彆跟著傳謠害他娶不到老婆。”
“啊?”
沒聽過難產傳言的田震詫異地看向何教授身後的沈森:“他那樣的還能娶不到老婆?”
“和田惠美看他手相說命太硬了,老婆會難產,哪個女的敢嫁?”
而有聽過難產傳言的周訊伸出手掌,神叨叨道。
“和田惠美還會看相?”
“人給黑澤明算過的!很準的。”
“......”
完全不知又有人在傳自己謠的沈森跟著何教授協調完下次的出場順序,就拆開琴包,拎起二胡走上了舞台。
由於樂隊成員眾多,主持人報完幕,眾人也沒像其他表演者說些拜年的吉利話,全部坐好就等著唯一站著的何教授指揮。
咚!
由大鼓、銅鑔等樂器合奏的前奏一響,演播廳外邊過道等著的伴舞紛紛好奇的往裡看,而裡邊正在閒聊的人們也仿若被人摁下了靜音鍵。
民族樂團的實力太強了!
“嗯嗯嗯........”
約莫第22秒,樂隊協奏到了某個旋律,C位坐著的沈森才開始忘我演奏。
第92秒,舞台兩側各走出三男二女,每人一把二胡,優雅的走到沈森身邊站好。
第107秒,樂隊其他成員全部停下,隻剩前排11把二胡在演奏,整個演播廳仿若萬馬奔騰。
陳雨露聽著既喜又憂:其他跟馬有關的節目還怎麼拿的出手啊?
“......嗯!”
“嘩嘩嘩!”
第158秒,沈森與樂隊全部成員一起完成收尾謝幕起身退場,演播廳裡、廳外才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他們給實力強勁的民族樂團鼓掌,也為唯一紅色唐裝的沈森鼓掌。
甭管沈森他“爹”是誰,十六歲就能與民族樂團一起完成如此精彩絕倫的演出,那就值得送上掌聲。
要知道,三年笛子五年蕭,一把二胡拉斷腰!
“小君,這小夥子的二胡不比宋飛差吧?”
待掌聲平息,剛剛與何教授打招呼的大姐忍不住問即將給自己伴奏的二胡演奏者詹麗君。
“真不知道他怎麼練的。”
詹麗君既羨慕又崇拜的避而不答。
大姐可以隨便點評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紐約卡內基音樂廳、悉尼歌劇院等音樂殿堂演奏並傳播中國音樂的二胡皇後,她一個從鮑家街43號畢業不久剛有點名氣的樂坊成員可沒資格。
“剛聽老何說是個天才,彆想著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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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森!”
把何教授等人送上車,沈森還沒走到接自己的車跟前,就聽身後有人喊自己,轉頭一瞅,納悶道:“你是?”
“你好,我是劉國全!”
“你好你好,車裡聊吧。”
聽說是非自己不可的劉國全,沈森立馬請人上車。
甭管多不喜歡狗血劇,這寒冬臘月的人跑電視台門口蹲,都應該給人尊重。
“要不喝點酒去去寒。”
車門還沒關上,沈森就從後座摸瓶二鍋頭遞上:“最近比較窮就喝的起這個。”
“你把酒當水喝?”
劉國全還沒擰開二鍋頭,就被仰脖噸噸乾的沈森真無語了。
“呐,這還有水和吃的。”
前座的董蘭春也不多嘴解釋,遞上自己的存貨招待客人。
“裡麵的盒飯根本吃不飽。”
沈森把空瓶塞進夾層,又轉身摸酒:“要不吃宵夜去,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