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喝夠修道會被餓醒的。”
董蘭春客套地遞了瓶AD鈣奶：“這除了酒就隻有這個，您將就點。”
“謝謝。”
董節見沈森邊喝酒還邊看電腦，就也瞅了眼，見是啥字幕都沒有的黑白電影，納悶問董蘭春：“你這怎麼學日語啊？”
“聽發音啊。”
話落，董蘭春就坐地毯上啃起了鳳爪，茶幾上還有她自個手寫的羅馬音。
電影是溝口健二的《殘菊物語》，是王勁鬆給沈森推薦片單裡的其中一部，沈森學表演、構圖、運鏡，她則跟著學日語。
沈森還在喝酒，董節就試著理解這部完全聽不懂的電影。
她不說事，沈森也懶得問，就當她不存在，喝完一瓶又乾一瓶。
溝口健二1936年之後拍的電影雖然都是有聲的，但在這之前拍了50部無聲電影，導致哪怕靜音看他電影，也能看個大概。
看著看著，董節就被電影給吸引了。
電影裡的人物關係太像身邊的沈森、董蘭春了！
沈森沒把董蘭春當助理，而電影裡的大少爺也沒把下人當下人。
隨著電影裡的大少和下人搞到一起，她頓時就尷尬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倆了？”
“沒有啊。”
沈森忙著喝酒沒接話，董蘭春卻因為她安靜了十幾分鐘沒找虐跟著老板一塊喝酒，給遞了包自己的鳳爪：“試試，這沒那麼長肉的。”
“不用不用。”
不想長痘的董節微笑拒絕，問沈森：“你還要喝多久啊？明天都是咱兩的通告，不先試一試，我怕明天拍不完。”
“等下啊。春哥，幫我把那些都開了。”
“就該給你裝個自來酒管。”
董蘭春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吐槽一句，才起身幫著開酒。
而董節看著看著就呆了，等了約莫十多分鐘，沈森才擱下空瓶，伸手在她麵前晃：“開始吧。”
“呃，你不拿劇本？”
被他手晃回神的董節把目光從空箱挪到他身上，揚了揚手中劇本道。
8箱！
這才來幾個小時啊？
怪不得之前說茅台供不起，還要專門安排個房間當倉庫。
“我背熟了的。”
“......”
沈森在這被拉著對戲，而在不遠的BJ，劉藝菲也在認真看劇本。
儘管王晶花叮囑過劇本不能當小說看，並且給標記過，她依舊感覺迷糊。
白秀珠的任性、極端她勉強能理解，富家女嘛，什麼樣的都有。
可金燕西都已經和冷清秋在一起了，為什麼要死纏爛打？
她還在努力搞清楚為什麼，到底怎麼演都沒來及想，劇組電話就打了過來。
6月21日，晴。
劉藝菲跟著媽媽、王晶花抵達天津影視基地，換好戲服做好造型，才進到片場就被嚇的不敢說話，甚至有些想哭。
即將要拍的是白秀珠看望淋雨生病的金燕西。
除了沈森、劉藝菲兩個演員之外，還有演金太太的吳競、演二姨太何氏的楊靜......以及演八小姐金梅麗的舒唱。
光是演員就8個，還有攝影、燈光、化妝、助理......全都擠在一個搭出來的房間裡，鏡頭之外的地麵上還鋪滿了亂七八糟的電線。
她從未見過如此亂七八糟的房間擠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