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誰說你沒天賦的。”
整場戲結束後，沈森忍不住誇讚還在抹淚的劉藝菲。
他剛是真被驚到了！
劉藝菲是形容詞不假，但《鴻門宴》企圖用虞姬一角發掘她的怨婦潛質，未遂；《四大名捕》把無情硬生生變性，讓她去詮釋神捕的那份淡定從容，未遂；《銅雀台》她依舊停留在以皺眉表達愁苦、以彎唇表達快樂、以叫喊表達慘痛的原始階段......
媒體說她非常努力卻沒天賦！
以前沈森很相信這說法，現在一點都不信了。
他與梅豔芳、張國榮、劉德樺、李連節、董節......演過對手戲，但除了前兩位，以及這個劇組裡的劉佳佳，就沒見著整場大戲都是一條過的演員。
而劉藝菲不僅做到了，而且是第一次拍戲。
這都算沒天賦，誰有臉提天賦？
下次指定得問問號稱祖師爺追著喂飯吃的周訊，第一場戲有沒有NG過。
“聽誰說她沒天賦？”
劉藝菲忙著擦淚沒接話，王晶花卻很是不滿：“我就沒見過第一場戲全部一條過的新人。”
“呃，老劉說長好看的一般都沒天賦。”
沈森隨口讓劉瑋強背了個鍋，仍舊感覺尷尬，拍手喊道：“剛耽誤大家時間了！請大家下午茶道歉，想吃什麼中午通通報給製片，刷我的卡！”
“好耶！”
“茅台行不行？”
“行！喝多了我可不負責哈！”
“謝謝森哥！”
“......”
劇組上下瞬間歡呼雀躍，不單是因為吃吃喝喝，更因為沈森對他們的尊重。
他們在其他組等組裡的大腕兒是常事，彆說請客道歉，口頭道歉的都不多見。
而劉筱麗對沈森的嫌棄卻又多了幾分。
耽誤大家時間道歉是應該的，可哪至於這麼亂花錢？
怪不得房子裝修尾款都付不起呢！
而抹好眼淚的劉藝菲心情卻特複雜，她還想要剛剛的掌聲和讚美。
可剛剛她老早就出戲了！
最開始她確實建立了一些信念感，可她是把病懨懨的金燕西當成了快死的沈森嚇出了眼淚，自己胡思亂想淚如泉湧，之後也是帶著這個情緒在走戲。
她好想找個人問問為什麼出戲了都能被把戲演好，又不想讓人覺著自己笨，更不好坦白與沈森之間的事。
很快，就到了盒飯時間。
想問個清楚的沈森見劉筱麗把劉藝菲給帶走了，索性給她原號碼發起了短信——
“你車裡的AD鈣奶是你自己喝的，還是你媽媽喝的？”
幾分鐘都沒得到回應的沈森想打電話又怕惹被劉筱麗發現，就又給發了條——
“不會號碼都沒存吧？我是沈森，晚上方便單獨聊聊嗎？”
吃飽仍舊沒有回應，沈森再次換下戲服喝起了酒。
“森哥，怎麼又喝上了？”
準備請教怎麼才能吃不胖的舒唱很是納悶，沒等他擱下酒瓶，忽地想到什麼，古靈精怪道：“剛又被藝菲拒絕了？”
“咳咳！”
差點沒被嗆死的沈森心虛地擱下沒喝完的酒瓶：“聽誰扯淡啊！”
“肯定是！”
舒唱直接笑麻了。
她以前看到沈森被拒豪飲66瓶的新聞是半點都不信的。
可今兒親眼見證沈森喝了30幾瓶啥事沒有，拍戲的時候沈森好心幫忙卻被劉筱麗阻攔，此刻他又守著酒箱子喝，頓時就把幾件事跟《我有罪》給聯想到一塊破案了。
“敢到處造謠我跟你沒完！”
沈森隨手彈掉酒瓶的上半截，警告一句，就重新開了瓶接著喝。
真在一起了他不怕被曝光，可現在這局麵被傳出去，指定得被劉藝菲粉絲嘲諷到死。
“哇！“
舒唱對著紙箱裡的玻璃碎片驚呼出聲，難以置信地拿起個空瓶學著彈。
“你手不痛嗎？”
逐漸加大力度試了幾次後，她揉著手指頭問，沒等他回答，就又發現新大陸似的追問：“你是因為會功夫才吃不胖的？”
“我想靜靜。”
沈森抬手送客，又重新拿起一瓶。
“要不你教我功夫，我幫你追她。”
“非得造謠是吧？”
“啪！”
沈森隨手把瓶蓋彈到紙箱裡擊碎個空瓶。
“不造不造！”
見他徹底黑臉，越發篤定劉藝菲今兒又把他給拒絕了的舒唱轉頭就溜。
而沈森卻是越喝越鬱悶。
車裡的AD鈣奶包裝明明完好無損，卻討厭的短信都不願意回一條。
什麼事啊！
他都開始感慨人不如奶了，卻依舊沒想過劉藝菲會換手機號。
至於劉藝菲，此刻同樣鬱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