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娜在賜福旁靜靜的坐著,托雷特側躺在地上,像沙發一樣讓梅琳娜有個能靠著的地方。
她剛才是被白識的行為嚇的落荒而逃的。
在交界地,在左手無名指戴上對方獻上的戒指同樣是結婚的儀式。
但是梅琳娜剛才隻是把那戒指看作是哨笛,一般哨笛不都戴在食指上方便吹嗎?
誰會想到想到白識會直接戴在左手無名指上。
而白識戴上去之後梅琳娜才反應過來,剛才這動作理解成求婚也沒有一點問題。
而且還是梅琳娜向白識求婚。
她以為是白識在故意調戲她,有些生氣,便不告而彆,直接靈體化了。
但是之後看著白識迷茫不解的樣子,梅琳娜又開始猶豫。
該不會隻是褪色者那裡沒有這種儀式?是錯怪他了?
最後梅琳娜決定將這件事拋擲腦後,現在還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還不能確定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會遵從賜福的指引,還不知道他會不會挺身去挑戰難關。
雖然托雷特認定了他,但是梅琳娜還是有所憂慮,前往黃金樹腳的路途艱難,而她不得不回去。
如果他沒有履行交易的意思,或者是他的能力無法勝任,那麼梅琳娜隻好自己再想辦法了。
看著白識那孩童一般蜷縮著身體的睡姿,梅琳娜搖了搖頭。
這樣的家夥竟然還說一定會保護我什麼的……
梅琳娜搖了搖頭,保護這詞彙離她太遙遠了。
她也根本想象不出來那是種什麼感覺,因為她除了還沒找回的使命之外,根本就一無所有。
但是誰會不喜歡被保護的感覺呢?
說白了,梅琳娜也隻是個可憐的少女。
有人堅定的說會保護她,讓她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明明自己已經是靈魂了,根本不存在保不保護這一說法,但是卻又意外的,對那產生了一絲向往。
對那並非使命相關的,遙遠未知的詞彙,第一次產生了向往。
她並不是不渴望英雄繪本一般波瀾壯闊的旅途,也不是不想去自由地探索交界地。
但是她必須要去尋找,即使肉身燒毀,僅剩靈魂的她還不得不繼續活著的理由。
一定有什麼,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使命,等待著她去完成,即使隻剩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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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天色已經亮起,白識隻覺得渾身輕鬆,現在的他,強的可怕。
白識使勁晃了晃腦袋,把這種中二的想法從腦海裡剔除。
要是因為自大死了,那可不好笑。
白識站起身來,周遭賜福籠罩的空間也隨之消散。
遠處的士兵看見這邊突然冒出一個人,開始呼喊同伴,準備圍上來。
但是現在的白識根本不怕。
他抬起左手,用力吹響套在無名指上的哨笛。
伴隨著“咻——”的一聲,一匹長著對角的灰毛大馬在空氣中浮現。
托雷特親昵地用頭上的角蹭了蹭白識,白識放聲大笑著,翻身上馬,就好像早已做過無數遍。
“哈哈哈哈,托雷特,我們衝!”
白識騎著托雷特朝著遠方馳騁。
在他看不見的靈魂世界,梅琳娜正側坐在他身後,靜靜欣賞著沿途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