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見了血而興奮,還是剛才的交戰讓她活動了許久未動的身體,薩米爾古英雄的攻勢開始瘋狂起來。
有時是躍到白識身前一劍砍出,隨後立刻倒蹬向後飛回。
有時是瘋狂旋身的多重回旋斬,順便用左手鐐銬的鐵鏈抽擊白識。
大彎刀上不時炸裂出冰霧和碎冰,和白識劍上的風暴碰撞在一起。
白識鎧甲的縫隙間已經被找準機會刺入了數根冰棱,溫熱的血液汩汩流出,融化了堅冰。
身上被砍中了兩刀,但是沒有被破防。
身側被鐵鏈擊中的那一下反而嚴重些,肋骨被震的發痛。
當然,白識也不是一味在挨打,在劍刃碰撞的時候,不停的使用風暴在薩米爾古英雄身上留下細碎的傷口。
時不時還有風暴刃抓住薩米爾古英雄在空中的破綻,將其擊落過數次。
魔力已經快要見底了,傷口也開始對戰鬥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白識想要找個機會喝下露滴,但是你來我往的交手太過激烈。
如果想要喝露滴,恐怕薩米爾古英雄會瞬間從遠處突進。
感受了一下體內的魔力,白識決定下一擊全力重傷薩米爾古英雄。
白識架起雙劍,這一招他研究已久,但是一直不夠絲滑。
但是在剛才的戰鬥中,白識一直觀察、模仿著薩米爾古英雄靈動的轉體,這正是他之前所缺少的。
深吸一口氣,白識舞起雙劍,強烈的風暴環繞在周身,身體隨著風暴一同旋轉。
轉過半圈,白識背對薩米爾古英雄沉腰半蹲,風暴不斷地積蓄著力量。
雖然沒見過這招,但是薩米爾古英雄不打算任由白識釋放出來。
然而不等她阻止,下一秒白識已經接著風暴的助力,迅猛的轉身彈跳過來。
自下而上兩劍劃上薩米爾古英雄的胸膛,在胸甲上留下了深深的劍痕。
不等薩米爾古英雄反應,白識在空中猛地擰腰,生生改變了劍刃的方向,由上自下再度斬落。
薩米爾古英雄倉促抬起格擋的大彎刀根本無力抵擋,肩上的鎖子甲瞬間破碎。
白識落地後沒有停歇,原地向前空翻一圈,雙劍隨著身體重重交叉落下——雙劍獅子斬。
即使薩米爾古英雄立刻向後跳去,但是依舊被命中,右腿上被砍出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
鮮血噴湧而出,這是她到現在為止的第一次重傷。
薩米爾古英雄撫摸著皮開肉綻的傷口,流出的鮮血讓她感到有些失真。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了呢?’
白識沒有乘勝追擊,如此大的創傷,薩米爾古英雄應該無法立刻進攻,他要趁現在喝下聖杯瓶。
遠處薩米爾古英雄將大彎刀插到地上,像是進行著某種儀式一般。
破損的盔甲被臻冰覆蓋,渾身的傷口也被凍結。
古老淩冽的寒風在狹小的監牢吹起,氣溫驟降,潔白雪花飄落,地麵被霜雪覆蓋。
薩米爾古英雄的故鄉,她心中雪山之巔的風景在此複現。
隨著大彎刀的再度拔出,彎刀被厚重的冰霜包裹,薩米爾古英雄旋轉起身體,揮舞彎刀,翩翩起舞。
舞畢,深深的彎腰鞠了一躬。
她回想起了,自己在久遠監禁中遺忘了的,身為英雄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