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皇嫂難為 望煙 6173 字 10個月前

有時候,她並不願意摻和宮裡的事,就比如她不想當這個皇後,可身在其中,哪能真的不受沾染?

她是整日呆在安壽宮,但是一些事情心裡清楚得很。欽元皇後是個虛名,是她莫名得來的,這讓多年為妃的廖氏怎麼想?

廖貴妃生育了先帝唯一的孩子,之前又穩坐貴妃之位,加之母族勢力,心中自然不甘。每每相見,還要依著位分高低對她行禮。說到底,如今這個貴妃的位子,實際上是降了。

徐惜挽心中一涼,這看似一件小事,但是自己稍一退步,以後她就得一直背著這個錯誤。更甚,各種不好的流言會起來,比如她教唆阿弟這樣做……

“咳咳咳……”徐琛咳嗽出聲,臉色變得不好看。

徐惜挽忙扶住他,手裡給他輕拍著後背:“哪裡不舒服?”

“娘娘,一件小事沒什麼好計較的,”尉氏長歎一聲,麵上很不耐煩,轉而對一旁的廖貴妃深深作揖,“貴妃娘娘,今兒是我們衝撞了,琛哥兒也是無意,那隻鳥兒我們賠……”

“夫人!”徐惜挽聲音陡然變尖,不可思議的看著尉氏,這個繼母是真的沒聽見去半點兒嗎?

還是覺得,隻要受欺負的是他們姐弟倆,就和望興侯府無關?

尉氏被這一聲給嚇到,當即噤了聲。以前在府裡,她就拿不住徐惜挽,如今想在外人麵前擺一下母親的架勢,又被不留情麵的喝了一聲。

而廖貴妃反而不說話了,看好戲一樣看著望興侯府的三人。左右有人看見徐琛攥著死鳥,料想徐惜挽是拿不出證據翻身。

憑什麼一個沒承寵、無子嗣的女子當了皇後,生生壓住她這個多年的貴妃。她看來,欽元皇後在徐惜挽手裡,沒有半點用,可在她手裡就不一樣了。

“沒做過的事,當然不能認。”徐惜挽開口,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必好聲好氣的來。

恰在此時,遊廊拐角走來兩個人,走在前麵的是李黯,身後跟著曹福。

廊下的場麵稍稍一緩,眾人對著新帝行禮。

李黯睨了眼眾人,在他麵前,不管誰都要俯首:“這是怎麼了?”

他瞧了眼徐惜挽護在身後的小少年,那便是她惦念的胞弟,眉眼間的確幾分相似,隻是女子麵容更加柔和。

廖貴妃微微一笑,簡單的說了事情原委,並將那鳥籠給李黯看,又一再說都是親戚的,沒想過追究。

李黯瞅著籠中的死鳥,麵上無波:“說的也對。”

聞言,廖貴妃難掩喜色,順著說了兩句好聽的話:“臣妾在這兒一直跟娘娘解釋呢。”

徐惜挽看著徐琛,知道阿弟身體不好,該儘快帶回安壽宮休息。而對於李黯的出現,她心中生出了不確定。

廖家有意送女兒進宮,以後便是李黯枕邊人,他向來精通算計,這時必然會向著廖貴妃一邊。他曾說過,什麼起因並不重要,最後的結果才重要。

“既是無事,散去就好。”李黯言簡意賅幾個字,隨後轉身離開。

“不是這樣,”徐惜挽後牙一咬,盯著男人的背影,“琛弟沒有捏死先帝的金絲雀。”

她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仿佛在告知在場所有人,這件事有多重要。

李黯側回半個身形,瞧著簷下的那抹倩影:“原是皇兄的那隻雀兒嗎?”

“回陛下,是的。”曹福笑著回道,語調不緊不慢,也不受周遭影響,“以前是養在東極殿,後來太後給了如瑤小公主。”

“既是這般,倒不好草草了事。”李黯正過身來,看去徐惜挽,“不知皇嫂如何證明?”

徐惜挽攥了下徐琛的手,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下一瞬對上李黯幽深的眼眸:“欽元還不知怎麼證明,隻是想先一點點弄明白,今日之事因雀鳥而起。”

從一進遊廊,便是口舌之爭,尤其中間尉氏胡亂攪和,讓原本事情更加複雜。

回到事情本身,就是這隻死去的金絲雀。

“是這樣。”李黯頷首,話語中有他察覺不到的一絲讚同。

徐惜挽走去廖貴妃麵前,想將那鳥籠拿來自己手中,對方不願鬆手,她乾脆直接拉開籠門,伸手進去抓上那隻死鳥。

她看著手心小小的鳥,接著往李黯麵前一送:“這鳥兒已經僵硬,根本就死了一些時候了。若新死,必然是軟的。”

李黯不語,隻手一抬接過去金絲雀,指尖接觸的的確是僵硬。

廖貴妃臉色一變,突然抬手指著婢女:“大膽的東西,是不是你做的?”

那婢女忙跪去地上哭著求饒,一口咬定來時就看見徐琛手裡抓著鳥。

廖貴妃看上去很是生氣,轉頭看向李黯:“陛下,是臣妾疏於管教,我這就將這……”

李黯掀了掀眼皮:“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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