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
“年齡?”
“二十三。”
警衛廳內,兩位警察正在給許文做筆錄
胖警察從桌上拿起一張片,向許文介紹起昨晚的情況。
照片上是那個油頭垢麵的中年人。
“他昨晚來警衛廳自首,說他在郊區殺了人,而我們趕到之後卻隻發現了一灘血跡。”
“經查證,這些血跡的來源就是你,許文。”
“但是,醫療係統內沒有你的就醫記錄,那麼你究竟是如何轉危為安的?”
此言一出,許文頓時頭大如鬥。
你個搶劫犯好端端的自首做什麼?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許先生,我們是專業人士,您可以信任我們。”
年輕的瘦警察開始唱白臉,“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您可以跟我們說,我們保證會想辦法給您解決的。”
聞言,許文深吸了一口氣。
他抬頭望著頭頂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選擇了聽從。
反正海都的警衛廳總要比那黑市庸醫可靠,自己主動把秘密說出來,總要比繼續跟警衛廳在這裡耗下去要強。
“既然如此,警察同誌,那我就說了。”
兩位警察點了點頭,嚴陣以待,“您說。”
“我有特異功能。”
“……”
“我,有,特,異,功,能。”
許文一字一句地重複了一遍,解釋道:“我之所以出血量那麼多還沒有死,就是因為我是不死的。”
“……”
“原來如此!”
兩位警察恍然大悟,隨後目光不約而同的下移。
在桌子上,放著有關於許文本人的病曆卡。
【許文,二十三歲,因車禍導致重度創傷性精神應激障礙,具體表現行為包括但不限於自殘、妄想、感知錯亂、暴力傾向。】
【經治療,該病人已初步痊愈,但不排除複發可能。】
【海都第三醫院,精神障礙重症監護室。】
“……”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胖警察便起身離開,去聯係當初許文的主治醫生了。
見狀,許文皺眉道:“他去做什麼?”
年輕警察麵不改色,“去上廁所。”
“放屁,他自己的手機還在桌子上,去上廁所?我都看見伱們桌上的病例了!”
許文一下就猜到了實情。
“我沒病!”
許文高聲道:“我剛穿越那陣腦子的確是沒緩過來,但我現在知道我妹妹還在,我的病就好了!”
可無論許文怎麼強調,眼前的年輕警察卻隻當是耳旁風。
這恰恰是最容易惹火彆人的。
“你聽不懂人話啊!”
許文將審訊椅搖得嘎吱作響,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想穿越嗎?這是什麼破地方破地方破地方啊!”
“治安奇差,連電影院都沒有!”
“你看過電影嗎?沒有,因為這破地方就沒發明過電影,連電影的概念都沒有!”
可無論許文如何激動,年輕警察依舊不出聲。
不多時,胖警察回來了。
他神色匆匆,甚至沒有多做解釋,便直接過來解開了許文的手銬。
“有人保釋你,你可以走了。”
許文:“啊?”
年輕警察:“啊?”
胖警察:“啊!”
他比劃道:“保釋,懂不?你就理解成你可以直接走就好了,保釋你的人就在警衛廳外麵等你。”
許文也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最後話趕話道:
“你想看看我的特異功能嗎?”
“不用了,謝謝。”
中年警察連連點頭,幾乎是強推著將許文送離審訊室。
許文一頭霧水地離開,邊走邊想。
“有人保釋我?”
許文不解。
自己在這個世界沒親沒故的,唯一跟自己一起穿越的妹妹還隻剩下了半邊腦袋。
“到底是誰呢?”
他走出了警衛廳,抬頭便看見了那位穿著破舊白大褂的黑市醫生,正一臉壞笑,坐在警衛廳門口的台階上等著他。
許文扭頭撒腿就跑,對著警衛廳內就大喊道:
“我坦白,我參與器官買賣,那個庸醫現在就在門口堵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