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與哲學的氣氛蕩然無存。
庸醫被許文拉起來,錘了錘大腿,隨後一腳踹在了旁邊的鐵皮上。
咣當!
聲音巨大,隨後店內便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很憤怒、很暴躁、但也很好聽。
“這才幾點啊,怎麼天還沒黑就開始叫床了!”
許文覺得對方應該是在抱怨“叫她起床”,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沒睡醒,女人省略了幾個字。
庸醫滅了煙,朝著店裡大吼道:“哎,來客人了!”
沒人搭理他。
庸醫卻絲毫不在意,而是摟住許文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走進店門。
“楚大老板,來接客了!”
結合周圍的環境,就……
嗯,很強的既視感。
……
抬眼觀察著四周。
許文之前是個影視民工,跟過許多的片場,所以他發現“藍光”是一家很有格調的靜吧。
酒瓶櫃台一應俱全。
燈光柔和,座位不多,分部也很鬆散,四周都是些裝飾用的小玩意。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很安靜也很舒服的地方。
有酒,現在可以講故事了。
“我們在海都的地盤不少,這裡也是據點之一。”
庸醫坐在吧台前。
剛想繼續說話,不遠處卻傳來陣陣蠕動聲,讓庸醫臉色一僵。
尋聲望去。
看似是個放衣服的雜物堆,實則不然。
那應該是個堆了很多衣服的沙發。
眾所周知,沙發和凳子是最容易長衣服的地方。
而在那堆衣服的旁邊,還有兩條……腿。
是很長很白的兩條腿。
兩條腿掙紮著,連帶著那堆衣服一起坐了起來,仿佛一坨由腿和衣服構成的“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的上半身在蠕動,隨後伸出一條胳膊。
修長的五指緊握成拳,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飽含起床時的憤怒與不爽。
“楚……楚大老板?”
庸醫試探性地發問。
與此同時,隨著那坨“不明生物”的蠕動,一件件衣服脫落下來,仿佛某種BOSS開啟第二階段,露出真身。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身材高挑,穿著短褲和連帽運動衫。
二階段的變身結束,女人好像還沒睡醒,打著哈欠,伸了一個火辣的懶腰。
“庸醫,你敲的門?”
女人的聲音還是很好聽,而且她掰手指的脆響更好聽。
麵對這個年齡比許文大不了幾歲的“楚老板”,庸醫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就像是一隻碰見了農村耗子的城裡貓。
他連忙將許文推了出來。
“楚老板,這位就是我之前在跟的新人,天賦超棒的,也沒有失控的風險!”
態度之熱情,仿佛一位在跟媽媽桑推銷新姑娘的中介。
而媽媽桑……
而楚老板的憤怒也被庸醫的這一段話壓了下去,轉而將注意力放在許文身上。
就好像久旱逢時雨,許文就是“時雨”。
“我叫楚希。”
女人忽然湊近了許文,“海都第十二區負責人,藍光酒吧的老板。”
“超猛的哦!”一旁的庸醫補充道。
許文愣了一下,忽然有一種預感:
眼前這個女人要來給他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
超粗暴的那種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