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接連三拳猛砸,瘦子的腿開始軟了。
砰!
許文的最後一拳落下。
瘦子的衣領也終於被扯爛,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瞳孔上翻,滿臉是血。
見狀,許文甩了甩手腕,發現手指關節都扭曲錯位了。
這是用力揮拳的結果。
但對於許文來說,不過是小傷而已。
……
作為一名健身教練,楚老板真的非常厲害。
她開動自己為數不多的智慧,為許文量身打造了各種科學的訓練……
個屁嘞!
楚老板的訓練方式,有一種天然斯巴達式的美。
她完全就是等比例縮放自己的訓練量,將其強行按在許文身上!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許文經常在訓練中受傷。
什麼深蹲過重導致膝蓋變形、硬拉拉斷腰、臥推砸斷脖子……
簡直就是健身房安全事故集錦!
但許文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很適合這種訓練方式。
因為隻要不受傷,他就是在以“自身能承受住的最大程度”來訓練,效果自然突飛猛進!
許文脫下衣服,身上的肌肉線條隱約可見。
寧寧再戳一戳。
“嗚哇~”
軟的。
……
總共有四位狂徒,都是普通人。
一位被庸醫打昏在樓頂;
一位被楚老板在樓道裡抓住;
剩下兩位,被許文和淵子姐解決。
四位狂徒儘數落網。
夜長夢多,兵貴神速。
季大龍調配來一輛警衛廳的箱型貨車,作為臨時審訊室。
五位夜幕和四位狂徒,同時身處於其中,略顯擁擠。
四位狂徒戴上手銬,都不同程度地掛了彩。
其中,瘦子受傷最重,被許文打成了個嘴歪眼斜。
可他依舊在掙紮,對其他三位“狂徒”怒目斜視。
原因很簡單。
在那三位所謂“狂徒”的外衣之下,竟然都是不同款式的白色衣服!
白衣人。
他們是一夥兒的?!
一瞬間,瘦子想通了很多的東西。
為什麼其中一人藏著雷管?
為什麼其中一人能搞到軍火?
為什麼其中一人有唯一狂徒的情報?
瘦子太想給陳同報仇了,以至於讓憤怒蒙蔽雙眼,讓他一步一步落入白衣人的圈套!
看似瘦子是主導,實際上他被耍得團團轉!
“你們騙我?你們竟然敢騙我!”
瘦子崩裂開嘴角的傷口,噴血道:“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竟敢背棄狂徒的誓言——
砰!
狠話還沒講完,許文就又是一拳,重重地招呼在瘦子臉上。
瘦子明顯不服。
他扭動身體,掙紮道:“他們才是這場陰謀的關鍵,你來打我?”
“這兩者有關係嗎?”
許文盯著瘦子的眼睛,平靜道:“我勸過陳同和你,但你們都不聽勸。”
許文的火氣未消,甚至還越燃越大。
他討厭瘦子,就像他討厭陳同一樣。
陳同這一路子的人,總喜歡在嘴上掛一些很高大上的理想。
許文聽不太懂。
但他卻看見了一些東西。
例如陳同殺了很多無辜的人,瘦子剛剛同樣想要如此。
許文會去想,那些死去的人們,他們也會在夜晚打開不同的燈,擁有各自不同的人生。
那是說很久都說不完的東西,不應該就這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