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海都龍寧路地鐵站站台,發生一起持刀傷人事件。
據現場群眾描述:
一男子在站台處突發狂躁,自言自語。
某熱心群眾上前幫忙,卻被該男子持刀劃傷手臂。
隨後,該男子丟下小刀,上前毆打熱心群眾,致使熱心群眾重傷。
經一位第三醫院精神科醫生證實,該男子曾患有精神類疾病,後痊愈出院,疑似複發。
在勸阻該男子的過程中,醫生同樣遭到毆打。
圍觀群眾試圖上前阻攔,但該男子卻抽出一把管製刀具,進一步威脅圍觀群眾。
……
該男子叫許文。
“跑快點!”
許文拎著刀,看向逃離的人群,笑著呼喊道:
“小心啊,彆摔了!”
“過來?到底要過去哪啊?你閉嘴!”
“哎!扶著點小孩子!抱起來跑,對,跑得快!”
他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因此更顯得猙獰可怖。
而且他手裡的刀上還有血啊!
人群跑得更快了,站台上很快就沒有了人——
沒有了“普通”人。
一些人仍舊留在站台上,有男有女,年紀或青年或中年。
但都有一個特點——
身上的衣服,總是各式各樣的白色。
襯衫、運動服、工作裝、背心……
都是白衣人!
許文抬眼望著他們,數了數數量,大約有十幾位,人數是真的不少。
血順著刀刃,滴落在許文的鞋尖上。
很嚇人。
嚇跑了旁觀人群,也有這些血的一份功勞。
咦?
許文明明沒有砍人,為什麼他的刀上還有血呢?
嗨,因為那些都是許文的血呀!
許文低下頭,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扭曲變形了。
甚至中指掌骨已經徹底斷掉,骨刺刺破皮膚,穿透出來,鮮血直流。
挺疼。
剛剛許文揮拳的時候,有幾拳砸空,落在地上,因此這也是必然的結果。
他用另一隻手用力按壓斷骨,將骨刺摁了回去。
再隨意甩一甩,便恢複如初。
許文抬眼,望向周圍十幾位白衣人,咧嘴笑道:“人挺多啊!”
白衣人中,一位穿著風衣的青年站了出來。
他看了看地上的兩人,也就是中年人和醫生,忍不住冷笑道:
“夜幕的人,你們輸——
“閉嘴!”
許文忽然麵色猙獰,朝著眼前大吼道:“我知道我要過去,你彆說了!”
風衣青年:“?”
許文連忙擺手,示意道:“沒事,你繼續說。”
風衣青年調整了一下表情。
他冷笑道:“雖然沒有失控,但你引起了大規模騷亂,這也就意味著——
“給我閉嘴!”
許文咬著牙,跺腳咒罵道:“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要去哪?”
風衣青年:“??”
風衣青年頓了頓,試探道:“你沒失控……對吧?”
“沒有。”
許文自信搖頭。
風衣青年便繼續冷笑道:“你太過引人注目,雖然沒有失控,但已經違背了夜幕的規則,你——
許文的眼裡泛光,咧嘴笑道:“哈哈,你沒想到吧!”
風衣青年:“???”
他頓住了,一時間隻感覺自己說什麼也不對。
幾個呼吸過後,他才反應過來,試探著詢問道:“你剛剛在跟我說話?”
許文一臉愕然,“傻嗎你?當然啊!”
風衣青年頓時氣急,隻覺得一口悶氣堵在胸中,怎麼也出不來。
許文擦掉臉上的血,但手上的血又蹭了上去。
他獰笑道:
“我懂伱們的計劃,我都懂!”
“你們設計困住庸醫,想讓我們失去主心骨,失去最靠譜的那個人。”
“但你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