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幫那個綠豆眼出頭是因為綠豆眼家裡和他們警局一個姓章的副局長有關係,不過好像因為沒幫上那個綠豆眼的忙被那個姓章的家夥罵了一頓。”
“是個鬱鬱不得誌的老吏。”顧子安一針見血地總結道。
秦悅竹點點頭表示認可:“這點是你能利用的一點。”
沒乾過什麼壞事,說明人品過得去,這符合顧子安的基本要求。而能在警察局乾十多年足以說明他有一定的人脈,這正好是顧子安需要的條件。
當然,顧子安最看重並不是這些。
而是他在南京城地麵上的人脈關係。
在顧子安他們抵京那天,他能在顧子安和秦悅竹從南京火車站離開之後還能找得到兩人,這說明這個人在南京地麵上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這倒也正常。
地麵上混飯吃的小攤小販,還有常年跑街頭的黃包車夫們最害怕的當然是警察了。被警察隨便抓到點小辮子就夠喝一壺的了。
而警察們也需要地麵上這些人幫忙才能更好地維護治安。
兩者就這樣形成了一定的勾連關係。
古代不還有官府抓不到犯人,然後找地麵上的人抓白丁頂包的事情嘛。
要說這套“潛規則”有多好那是不對的,但真要說這套“潛規則”全是壞處也未必。
有句話說得好,再爛的規矩也比沒規矩好。
“好,明天我找他談談。”
顧子安說罷就起身朝著自己房間那邊走去,雖然他酒量大,但被三隊上上下下的敬過一遍酒後,還是不免有些頭暈。
“等等,我的探聽費呢?我給你乾活不賺錢的啊?”秦悅竹攔住了顧子安,問道。
顧子安無奈地說道:“老師說你是我的幫手啊。”
“對啊,可我今天為了跟蹤王雲才換了不少妝容,這衣服也是新買的,這難道還是我花錢?”秦悅竹拽了拽身上的狐裘。
看著秦悅竹理直氣壯的樣子,顧子安知道這丫頭不從他身上榨出來點錢是不肯罷休的。
“多少錢?”
“先給個一千吧。”
“???”顧子安一臉不可思地看向秦悅竹。
秦悅竹被顧子安的眼神盯著,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這披肩有點貴,給個八百也行。”
“就剩下六百了,你先拿著。”顧子安將錢包裡的鈔票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從杭州到南京來他還沒領到工資,身上的錢除開從家裡拿著的外就是在杭州得到的處裡嘉獎的五百元,來了南京新買了床單被褥,剛剛還請了三隊所有人一頓飯,身上自然是沒多少錢了。
“六百就六百。”秦悅竹一把就將桌子上的鈔票抓住收起:“鴨子伱還吃不吃了?”
“不吃,我吃過了。”顧子安拖著沉沉的身體回到房間,也沒有脫衣服洗漱,就一頭栽在了床上。
是不是找個肥豬宰一頓,這是顧子安昏睡前最後一絲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