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般陣仗,進入戶籍室自然是輕輕鬆鬆。
王雲才早就把他手下可靠的警員們都叫了過來,配合顧子安他們的行動。
“查安源街所有住戶的信息,尤其是租住出去的房子,要重點排查。”
自民國十四年開始,為了維護良好的城市社會秩序,國府就開始推行並建立完善的戶籍製度。
直到民國二十年,隨著《戶籍法》的誕生,民國初期的戶籍製度才算是將框架構建了起來。
一開始的戶籍管理是由一個叫做社會科的部門管理的,後來隨著戶籍製度對辦理案件的重要助力作用,這一權力才轉交到了各地的警察局手中。
剛建立戶籍管理製度時,戶籍規定中要求:所有遷入或遷出的人口,遷移之3日前,呈報舊管區,將調查證呈交,換取遷移證,於遷移之3日內,呈驗換取新調查證。
呈報書則一般呈交當地主管行署,或直接送交當地警察管理機關。
違反者會處一元以上,十五元以下的罰金;有妨礙戶籍調查者,處五日以上,一月以下拘役,並處五元以上,三十元以下罰金。
在這一重力處罰之下,民國的戶籍管理體係慢慢成形。雖然肯定會有沒有登記在戶的人存在,但相較於軍閥混戰時候人口不明的情況已經是好上了許多。
而作為民國的首都南京,這一製度的執行更是徹底。
除了對人口有登記記錄外,對於某一戶口之下的房屋產業也是有著明確的記錄。
有了這一體係的支撐,顧子安他們就能找出安源街上所有被租住出去的房子。然後再通過房主對照片的辨認,就能確定到藏身在安源街上的杜慶。
在龐大人力的支撐,儘管安源街作為一條不小的居民街,但還是很快就查清楚了狀況。
安源街上有三十六間房子是被房主租出去的,而杜慶很大概率就在這三十六戶之中。
“三隊的所有人在安源街布控,等到查明位置後準備抓捕。”顧子安安排道:“王雲才你帶著你的警員去問這三十六處房間的房主,看看照片裡的男人租住了哪間。”
“詢問過過程中就說是抓捕搶劫犯,其他的一概不說。”
雖然房東隱瞞不報的情況微乎其微,但顧子安還是提醒了一句。
好不容易見著亮了,可不能因為這一點疏忽馬失前蹄了。
“是。”王雲才挺了挺身子,敬了個並不標準的軍禮。
“你這暗哨真挺能耐的,咱們找了那麼久的杜慶竟然被他們從老鼠洞裡挖了出來。”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許康樂感慨道。
顧子安說道:“咱們做情報這行就得把這些街麵上的人都用起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地麵上的消息遠比咱們想象的要靈通。”
許康樂認真地點了點頭:“走吧,咱們等著抓這個杜慶吧,這回可不能讓他給跑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王雲才的徒弟計修遠帶著一名中年男人來到車前。
中年男人明顯是有些害怕,坊間的傳聞裡身穿中山裝的人可基本上和妖魔鬼怪畫上了等號。
“顧長官,這個是安源街十七號的房主,他說租他房子的房客很像照片上的男人,隻是有些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