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來往的三隊隊員看到熟悉的年輕麵孔後,都是腳步一停,跟顧子安打著招呼。
不過今天的顧子安心情似乎並不算好,所以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跟來往隊員應一聲,甚至連頭都沒有點一下。
辦公室裡眼力見好的幾個隊員看到隊長這樣子,也立馬收起了笑顏。
這種黴頭,可觸不得。
辦公室中,
許康樂正坐在一個身穿軍裝的軍官麵前聊著什麼。
軍官身穿標致的將校軍裝,肩上則是扛著耀眼的黃底三角形……顯然是一名少校無疑。
所以儘管兩人並不是同屬一個單位,許康樂也是小心應對著。
“顧隊長怎麼還不來,我們可在這等了好久了。”軍裝少校神情略有不滿的說道。
“何參謀,我們顧隊長昨天一晚上沒休息,今天早上又組織著兄弟們行動抓人,他也不是鐵人,總得讓人休息休息吧。”許康樂笑著給麵前的少校倒上一杯茶水:“我已經讓人去顧隊長家裡了,他一會就到。”
聽著許康樂的好言好語,姓何的少校這才麵色稍霽。
這次他們是被憲兵司令部派來配合特務處的,針對的當然是顧子安從口供中得知的那批運進南京城的炸藥。
隻是他們來了特務處已經有快有半個小時了,還沒見到主導這個案件的顧隊長,所以這名少校軍官也是有些不喜。
這架子,擺的未免也太大了。
“不是我們不體諒顧隊長,實在是此事……”
隻不過何姓少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身後的辦公室門被人打開,一個年輕人自門外走了進來。
“老顧,你可算來了。”坐在辦公室裡的許康樂看到推門走進來的顧子安麵色一喜,立刻迎上去輕聲說道:“這幾個是憲兵司令部派來和我們一起調查炸藥事件的,來了快半個小時了。”
他這是提點顧子安房中幾人的身份。
雖然特務處麵子上有監管軍警的說法,但麵對憲兵司令部,他們除非有確鑿的證據,不然也是不會輕易招惹這幫人的。
原因當然很簡單。
憲兵司令部除了有對軍中紀律整頓的責任,還肩負著南京城的安保工作,直接等同於封建時期的禦林軍。
這樣的一支關乎身家性命的部隊,常委員長當然不放心讓不夠信任的人掌管。
所以整個憲兵司令部從上而下都是委員長的絕對親信,憲兵司令穀紀常對委員長是忠心耿耿,中層軍官則全都是由黃埔軍校憲兵科培養出來的。
至於憲兵也不是隨便招募,而是設有憲兵學校,由適齡青年報考錄取後,再經過學習培育而成的,同時委員長還自兼了憲兵學校的名譽校長一職。
因此,即便是特務處近來風頭正盛,可麵對憲兵司令部的校級軍官,還是得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