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良聞言,不自覺的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而後笑著點了點頭:“嗯,下次會麵的時候我會帶來。”
不過兩人這番交流過後,倒像是沒話題了一般,一時間氛圍冷卻了下來。
過了良久,鄧如雲就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輕聲問道:“你真的去喝花酒了?”
顧子良一怔,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怎麼會呢,我的錢可都留著上交給你呢。”
“是上交給組織。”鄧如雲被顧子良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頭回道。
“對,上交給組織。”顧子良嘿嘿一笑。
……
街邊一輛漆黑色的轎車裡,一個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正用陰鷙的眼神緊盯著走在街上的一對男女,轉頭向身邊的男人問道:“伱確定就是那個女的?”
坐在他身邊的青年莫名打了個顫,說道:“就是她,她就是我們那個組織裡領頭的,我們的那些口號、傳單也都是她帶著我們做出來的。”
“我那本書也是她推薦給我的,我之前真的不知道那是禁書,長官您就饒了我吧。”
“很好,等到我們把她抓到了很快就會放了你的,我們黨務調查處從來不會冤枉任何一個良好市民的。”中年男人溫柔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隻是這溫柔的觸摸卻讓青年發顫的身體抖動的頻率更大了。
汽車緩慢地行駛著,但還是超過了漫步著的男女,不過坐在車裡的中年男人並沒有慌:“向前開,我們在前麵的路口等著他們。”
開車的中山裝男子聽話照做,車子很快加速超了出去。
同時,一輛拉著人的黃包車不知道從哪裡跟了上來,不過拉車的車夫好像是個生手,車子在跑動過程中不住上下顛簸著,看起來就不是很舒服。
路口,停下來的轎車隱藏在一條小路上,隻等著目標出現後再跟上去。
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靠了上來,轎車緩緩降下車窗。
“那個男人的身份搞清楚了嗎?”坐在車裡的中年男人問道。
“還不清楚,不過已經派人去車站查了,應該一會就清楚了。”
坐在車裡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後語氣不輕不重地說道:“通知弟兄們做好掩護,今天的行動誰要是出了岔子,我不介意讓他也出點岔子。”
站在車外的男子身體不經意地抖了抖:“隊長,我們今天不抓捕嗎?”
“你懂個屁!”中年男人拍了下手下的腦袋:“這個女的最多也就是個被紅化的外圍成員,一個紅黨的邊緣人物,我們抓她有什麼用,要跟著她找到她的上線,再把那些藏在下水溝裡的紅黨一網打儘。”
“是!”男子也不懂頂頭上司說的道理,但這時候拍馬屁總是對的:“隊長真是神機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