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衛若蘭隻是一心愛護史大姑娘,根本不明白這金麒麟的出處。”
“這倒是說得通,那衛若玉是何居心呢?”
“大人,會不會是因為衛若玉上回想要陷害不成,又怕金麒麟在手裡成了燙手的山芋,就轉給衛若蘭,萬一有什麼不測,好拿衛若蘭開刀?”牛耳的腦筋不知道怎麼突然開了竅。
“不錯!若是這樣的話,萬一事發,衛大人自然不會袒護衛若蘭,隻會拿他來頂鍋。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隻金麒麟又回到了咱們手裡。”
“那件花魁案會和衛若玉有關嗎?”
“現在還不好判斷,隻是不知這花魁是與刑部衛大人有牽連,還是與衛若玉有關。若玉,若玉。咱們感覺在哪裡見過這兩個字。”
兩人正思索著,隻見下人來報,賈珍來訪。
“我來是有三件事。第一件事,這是帖子,我內人尤氏娘家續娶後母,請你去喝一杯酒。如今我們兩口子都在這邊管理著事物,收入比往日更好,望你千萬賞臉。第二件事是現在我管著的那幾個農莊收成頗豐,我來借著給你對賬,心內還有個成算,賺的多的,不拘放在那裡掙些散碎銀子也是好的。由你拿主意。第三件事,我給你拿了這些個土味。你彆小瞧這些東西,不比那些山珍海味滋補,我試過了,都是好東西。”
賈芸笑著接納,“說得頭頭是道,條理清晰,確實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帖子和東西我收了,有勞你一片心。”
賈珍看著賈芸和牛耳,“我才進來的時候,聽者屋裡靜悄悄的,你們可是有什麼心事不成?”
牛耳聽賈珍如此問,歪頭看著賈芸不說話。
“還不是那件花魁案鬨的!案子越查,牽扯的人越多,這不又牽扯進來一個衛若玉。這衛家才和史家結了親,跟咱們也算有些情分。”賈芸說道。
“結親的不是衛家大公子衛若蘭嗎?幸虧是他!我說你儘管查,這衛家裡頭也屬實亂的很,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的。那個衛若玉?誰不知他是刑部尚書衛大人家的二公子?京城貴族圈裡都知道他霸道驕縱。”
“你認得他?”
“早年走的近些,現在出了事跟這些人早都斷了聯係,其實這樣也好。你知道那時候我成天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不學無術的,每日不是上賭場就是逛玉香樓,養頭牌爭花魁那是常事。我告訴你,這個衛若玉與玉香樓的花魁晚晴關係匪淺。”
“他們竟然有關係?”賈芸忽然覺得心中的疑惑就要解開了。
“是。我們這些人都知道。彆人也曾爭過花魁,可是奈何人家花魁就屬意於她,旁人也沒辦法。”
“這就說得通了。”賈芸點頭。
“出了什麼事了?”賈珍問道。
“玉若戀晚晴。就是這個!我想起來了!”賈芸脫口而出。
“哦這個,是玉香樓的花魁晚晴最愛吟的詩,那日我在場,我們一行人不過是吃酒聽曲作對子,晚晴死活也不願陪彆人,細問之下才吟出此句,我們都知道,玉若指的是衛若玉,這小子姓衛,名若玉,字玉若。”
“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往年到西寧郡王府,我瞧見衛玉衛大人忙前忙後的在那邊,這麼說,衛玉的官職竟是王爺提拔的?”
“可不是,要說這衛玉早年一直跟著西寧郡王在外駐守,也算是戰功赫赫。後來在京城落了腳,駐地艱苦,風餐露宿。他便以年事漸高為由想留在京城為官,按說應該是進兵部為尚書的,可不是怎麼沒進去,史侯身為尚書令。跟那幾個尚書也都算是老相識了,他們應該就是那時候相熟的。最後雖說得了個刑部尚書,可衛玉還老大的不樂意。”
“怪不得他在刑部大搞特搞任人唯親那一套,原來有這個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