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娘見過了尤府的一眾親朋好友。
尤氏在一旁一一引薦著,遇到小輩行禮,尤二姐上前回贈著賞銀。
走到賈芸跟前,尤二姐嬌柔的一笑,悄聲說道:“沒想到與大人竟成了親戚。”
賈芸也是萬萬沒想到能與尤二姐再次見麵,隻感歎緣分奇妙,“原來你說的你娘改嫁,竟然是嫁到了這裡?”
尤二姐舉著荷包,俏皮的一笑,說道:“還多虧了大人那二十兩銀子!”
賈芸也深知其意,低頭笑著。
自打到了前廳,賈璉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尤二姐。
看見賈芸跟尤二姐有說有笑的,心裡便有些醋意,趕緊湊了過來,趁著尤氏跟著尤老娘去前邊敬酒了,他才支支吾吾地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們,你們竟然已經認識了?你竟在我前頭就認識了她!也是,你未婚,她未嫁,倒像是一對佳人!”
“哎呦,你這是說哪去了!”賈芸大直男一枚,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賈璉的心思,隨即便把之前搭救尤二姐的事說了。
“原來是這樣!是我多心了,怪我,怪我,我自罰三杯。”說著拿著酒杯一飲而儘,賈璉喝著酒,臉上也帶著笑意。
衛家因為跟史家結了親,這次喜宴也來了。並且是全家出動,以表示重視。
賈母跟衛老夫人年紀相仿,出身相同,一見麵就親熱的不得了,在內院聊得十分熱絡;賈政、史侯與衛玉在前廳裡推杯換盞,一片祥和。
賈芸也終於見到了衛若蘭、衛若玉兩兄弟。
衛若蘭恭恭敬敬的前來敬酒,“賈兄,有禮。早先在靶場上就聽說過你,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衛兄,有禮。你竟然聽說過我?我若沒記錯,平日裡因我分身乏術,近些日子從未去過靶場啊!”賈芸故作吃驚地問。
“賈兄是貴人多忘事,貴人多忘事!”衛若蘭笑著說道。
“冒尖冒得出頭,也難怪旁人不知道!”衛若玉懶散的走過來,陰陽怪氣地嘟囔著。
“賈兄莫怪,這是我的兄弟若玉,因是老幺,家裡寵著,又因為一路升遷順遂慣了,難免有些驕縱,我們府裡大事小事也都是他來管,你彆看他這個樣子,也是年輕有為,深受器重呢。不像我隻會打靶射箭,彎弓盤馬的。不過到底是年輕氣盛,性情乖張些也是有的,得罪賈兄之處,我代為賠個不是吧!”衛若蘭深深作了一揖。
“衛兄實在是多慮了!”賈芸不以為意的一笑。
“改日我約你,來靶場露兩手給我們瞧瞧!你問我怎麼知道的?我父親從前可在西寧郡王的麾下!你那日在圍場那兩下子,連久在沙場的將士震驚了呢!”
“怪不得!我還納悶我這兩下子是在哪裡露過!原來如此,好,改日咱們再一起比劃比劃!”賈芸雙手抱拳。
見衛若蘭與賈芸聊的十分投機,衛若玉更加插不上話。
“衛大公子,老夫人有請。”內院來了一個婆子,笑嗬嗬地說道:“史大姑娘是賈府老祖宗的侄孫女,最得她老人家的疼愛,這不,一聽咱們老夫人說您也來了,賈府的老祖宗想要相看您呢!”
衛若蘭聽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賈兄,我去去就來!回頭再聊!”說著便出去了。
等衛若蘭走後,衛若玉便走到賈芸身旁,眼神出泛著凶光,“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查到這個地步,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查下去了。”
“這麼說花魁晚晴是你殺的?”賈芸問道。
“不是我,我護著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殺了她!”說道晚晴,衛若玉突然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