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就不必自己當牛馬了。
重新駕著馬車,楚歌從行囊翻出路引,沿著彙向城門口的人流,陸續檢查入城。
在這世界這世道,眾人都是風塵仆仆的連夜趕路,衛生狀況委實也談不上好,有人數月不洗澡都是常事。
因此到城門口彙聚在一起。
頓時一股混雜著汗臭、腳臭、口臭、廉價旱煙葉燃燒的煙味等等古怪的難聞氣味,烏煙瘴氣,籠罩四麵八方,令人喘不過氣來。
人群中來自四麵八方的人,各種小旮旯的方言夾雜一起,教人聽得腦瓜子發懵。
人流中,縱是有些女子長得還算行,也都是麵色木訥焦黃,一副沒開智的模樣,在臭熏熏的環境中,委實也懶得多瞧一眼。
楚歌雖並非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但畢竟也是穿越客,麵對這種環境也是本能不適,排了老久的隊才驗了路引後入城。
這途中,倒是依稀聽到,往後一陣子,可能入城就要繳費了。
不少低聲議論的貧苦人說著說著,臉色發苦。
“入城都要繳費了......”
楚歌本是不解,進了城後,看到摩肩擦踵的人流,以及一些街頭巷角直接以破被棉絮就地搭席而眠的人群,頓時理解了。
江城府雖是府城,麵積很大。
但照這種架勢,再容納下去,可能很快街道上都挪不動腳了。
正是隆冬,一些村莊甚至都會出現餓死人的情況。
加之如今世道混亂,自然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流彙入府城,甚至出現難民潮。
大環境似乎是越來越差了。
“嘿,馬車不能走主乾道,擋路了,拉去一邊兒驛站去。”
這時,有城內的官差走來,對著楚歌吆喝。
楚歌心中一動,含笑走過去抱拳道,“這位官爺,不知你可知近日可有來自臨淵城王家的商隊。”
他說話的時候,已是不動聲色從袖子中取出了一錠十兩銀子塞去。
“我哪兒知......”官差麵色不耐正想說不知道,一看那明晃晃的銀子,不耐煩的神色頓時變成微笑,嘿然收下銀兩後,打量楚歌,客氣抱拳笑道。
“原來是來自臨淵城的闊公子,我說聽口音怎麼這麼親切呢。
嘿,您彆說,我當然知道近來入城的來人去向。
你說的王家商隊若是入城了,很可能就在城西那邊的月息客棧。
臨淵城的隊伍,都喜歡住在那邊......”
“原來如此!多謝官爺!官爺真是對城內動向了如指掌,當真儘職儘責。”
“哪裡哪裡!不過是職責所在,義不容辭罷了,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誠實可靠。”
官差臉上笑容更盛,“來來來,你這馬車,走這條道過去那邊,這條道寬敞,一條路沿著河直達......”
“哦?不去客棧嗎?我初來乍到,不想給官爺添麻煩。”
“害!見怪了,臨淵城的老鄉都守規矩,不必客氣。”
“好好好!”
楚歌笑眯眯坐上馬車,與‘一見如故’的官爺揮手道彆,沿著直達通道直去西城區。
“嘿!這鄉下來的富紳就是闊綽!說話又好聽!”
官爺目送楚歌離去,低頭看一眼銀錠,咬了一下,點頭放心收入腰囊,又笑容收起,板起臉背著手,繼續去維持城內秩序。
...
“是他吧?”
“是他,就是他,跟畫像上的很像,就是更成熟些。”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請他去林府做客,我們也能領賞!”
“不不不,還是先跟著,林家那管家的意思很清楚,讓我們潛移默化影響此人,自主去林家,而不是立即邀請,你先去彙報林家,人到了......”
人流中,有兩道身影遠遠跟在楚歌的馬車後頭,低聲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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