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腳往凳子上一踏,睨著趙高道:“怎麼地?本少爺的話很好笑?”
“難道不好笑嗎?吹牛你也不打打腹稿。”
“這些年整個京都,誰不知道你徐安是什麼德性?還文曲星下凡?你真當文曲星眼瞎啊!”
趙高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身側的一個儒衫青年,道:“知道他是誰嗎?他叫衛子錚,現在是整個京都公認的第一才子。”
“文采斐然,文才風流,就是他的代名詞,在他麵前狂妄?”
“徐安,你覺得除去身份地位,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
聽到這個名字,程虎等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唯獨徐安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衛子錚,嘴角戲謔一笑。
這衛子錚號稱京都第一才子,才氣斐然,連京都十大花魁都對他倍為推崇。
但單憑這,想要勝過他徐安,做夢呢?
他是在和徐安對抗嗎?
不,他是在和華夏五千年的積累對抗!
徐安搖了搖頭,道:“才情是有點,可惜,淪為了權貴的門下走狗。”
“你……”
衛子錚臉色驟然一沉,徐安踩中了他的痛腳。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盯著徐安冷笑道:“徐小公爺還真是伶牙俐齒,都自身難保了,嘴還不饒人。”
“本來隻要你願意求求在下,在下倒是願意為你寫下一兩首詩,免得你在東虞使團麵前出醜丟臉!”
“沒想到,你竟然這般不知好歹!”
話落,攤開折扇扇了扇,一臉的孤傲。
趙高點了點頭,笑著附和:“徐安要是知道好歹,那就不是徐安了!”
“不過這話說得在理,徐安,你隻要給衛子錚道歉認錯,並且放低姿態求求他,我可以做個和事佬,讓他幫你寫兩首詩,讓你在東虞使團麵前露露臉,不要輸得那麼難看。”
“不然,嘖嘖,到時候輸了,你們在整個京都,可就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了!”
“哈哈,想到那種畫麵,本少爺就異常的興奮啊!”
聞言,一眾武將子弟頓時大怒。
這特媽的把鍋丟給了他們武將,現在反過來做爛好人,仿佛不聽他們的話就是大逆不道,這能忍?
“滾蛋,咱們就算敗了,就算是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我們也隻會站著死!”
程虎擋在了徐安的麵前,道:“況且,誰告訴你徐安不會寫詩的?我兄弟剛剛就給江姑娘寫了一手詩,慶祝她的生辰!”
雖然不信,但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徐安這混蛋,真如他所說的才高八鬥了。
不然,今天徐安真被逼得低下頭,那相當於他們這群人也得向趙高低頭,這還不如殺了他們!
江雨竹俏臉頓時僵住。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還想著怎麼化解眼前的局,沒想到程虎直接將火燒到了她的身上。
徐安寫的詩?他能寫出什麼好詩?
“哦?徐小公爺又開始有大作了?”
趙高滿臉戲謔,道:“我知道昨天徐小公爺於宮門前,寫了一首名曰《詠樹杈》的詩。”
“詩曰:哎呀我的媽,好大一樹杈!”
“不知道今日寫詠江姑娘這樣的美人的詩詞,會是怎麼樣的呢?”
“江姑娘,可念來我們聽聽。”
聞言,程虎和一眾武將子弟,臉皮都在抽抽!
壞球嘍,我們竟然相信這家夥真能寫詩,這哪裡是詩,這是殺豬呢?這下丟臉丟大了。
江雨竹俏臉也是變了,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紙張,恨不得將其碾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