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剛才想跟進去,就看她又退了出來。
“怎麼了?”
“人呢?”
“不在裡麵嗎?”
他進去看了看,人都傻了:“不對啊,之前我還看到他在裡麵的,人怎麼沒了?”
舒剛趕緊把旁邊衛兵喊過來:“副團長人呢?”
衛兵:“走了啊。”
“走了?”舒剛瞪大眼睛:“什麼時候走的?”
衛兵想了想:“半小時前,他換上便裝,拎著包走的,走的時候還和我打了個招呼,說出去散散心。”
舒剛氣急敗壞地跳起來:“我讓你盯著他,誰讓你放他走的?”
衛兵苦笑:“我是盯著了,從他打樓上下來,到走到外麵,我一直認真盯著呢。不是,副團長要走,我難不成還敢攔著不成?”
舒剛被氣得說不出話:“豬腦子,人走了好歹你告訴我一聲啊!”
衛兵撓撓頭,滿臉尷尬的笑容。
舒剛無奈地看向王憶雪:“對不住啊小王主任,這麼晚了,還讓你白跑一趟。”
王憶雪站在門口,轉頭看向臥室。
屋子裡被收拾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被子疊得像刀切豆腐塊一樣,床單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
她的嘴角突然露出微笑:“算了,讓他走吧。”
舒剛急了:“怎麼能就這麼讓他走呢,咱們還不知道他要去哪,你要不去追一下,萬一他要是在外麵……”
“沒有萬一。”王憶雪直接打斷:“臥室裡打掃得這麼整潔,說明他的心裡,還掛念著部隊。”
“如果他真的萬念俱灰,或者有什麼彆的想法,會打掃得這麼整潔嗎?”
舒剛愣住了,看看屋子裡,突然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
林輝在這麼難過的情況下,還能遵守內務條例。
說明部隊的紀律,已經刻入他的骨子裡。
這份情,不是說斷就能斷得開的。
王憶雪鬆了口氣:“讓他自己去走走吧,咱們就彆打擾他了,在這等著他就好。”
舒剛點點頭,眼中多了幾分期盼:一定要早點振作起來,那麼多弟兄都在等著你呢,咱們團也在等著你!
……
第二天早上,王憶雪開著車回到醫院。
從車上下來,她稍顯疲憊地伸個懶腰。
雖然沒有去追林輝,但他還是去到附近車站。
通過問詢大廳售票員,得知林輝買了一張火車票,去了一個內陸城市。
得知他並沒有直接回家,王憶雪就更加放心了。
如果他直接回家,沒去任何地方,說明真的是萬念俱灰。
如果他去了彆的地方,那說明林輝想要走走,排解心中壓力,他還是想繼續留在部隊裡的。
不過,這個心結需要他自己慢慢解開。
王憶雪回頭看了一眼,淡淡一笑,轉身就朝醫院走去。
剛走到走廊裡,她就突然微微皺起眉頭。
走廊上居然傳來一一陣歌聲。
“奇怪,護士不是說要保持安靜嗎,怎麼還有人唱歌?”
她搖搖頭,快步朝前走去。
越往前走,歌聲就越來越近,好像還是從王辰的病房裡傳出來的。
王憶雪滿臉好奇地推門進去,剛好看見王辰一副姨母笑的看著一個穿著時髦的姑娘在唱歌。
王憶雪瞬間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兩個人。
此時,王辰也看到了她,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你,你你你,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見王憶雪眼睛看著他,又轉頭看看那個姑娘,王辰慌得要死,急忙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