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輝充滿殺氣的眼神。
王辰衝著年輕人冷冷一笑:“我勸你還是聽他的話,這小子瘋起來,連我們部隊的狗都怕。”
“他說讓你生不如死,你就一定會生不如死,趕緊說吧,不然遭老罪了。”
林輝配合地發出桀桀的笑聲。
年輕人咽了咽唾沫,說:“你們還剩二十五分鐘。”
兩人一愣,王辰緊緊抓住他衣領:“什麼意思?”
年輕人苦笑說:“隻要我死了,柳月月也會跟著一起死,距離約定時間還剩二十五分鐘,如果沒有我消息,他們會立刻把她大卸八塊。”
“人在倉橋南路,碧桂城小區,你們已經沒時間了。”
林輝和王辰對視一眼。
正常開過去得半小時,現在隻能拚一拚了。
嗡!
林輝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轟地一下衝出去。
王辰一拳打在這家夥臉上:“混蛋!”
年輕人被打得嘴角和鼻子都是血。
林輝一邊開車,一邊問:“那邊什麼情況?”
年輕人苦著臉說:“有八個人看守她,不過那些人和我剛剛帶來的烏合之眾不同。”
“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建議你們最好呼叫支援,他們手裡有家夥。”
王辰又是一拳打過去:“王八蛋,你他媽怎麼不早點說?”
他看向林輝,林輝頭也不回地說:“呼叫支援已經來不及了,警察來了也不一定是他們對手,而且可能還會打草驚蛇。”
“訓練有素的殺手可不是鬨著玩的。”
他看向後視鏡:“看來,咱們得再配合一下了。”
王辰殺氣騰騰地點頭:“乾他娘的!”
林輝衝他笑笑:“看看車上有什麼能用的?”
王辰剛轉身,看到旁邊這家夥欠揍的臉,乾脆又是一老拳。
打得他鼻血橫流,這才探出身子到後備廂翻找起來。
“有三棱刺,還有軍刀!”
林輝:“軍刀你留著,給我三棱刺!”
王辰二話不說,直接把三棱刺給了林輝,自己則拿了兩把軍刀插在腰間。
接著他又一把揪過那家夥衣領:“我告訴你,要是我女朋友出什麼事,我他媽活刮了你!”
年輕人害怕的點點頭,一句話沒敢說。
車子呼嘯飛馳,大路上車流湧動。
一輛紅色保時捷911在車流裡來回穿梭。
副駕,一個波濤洶湧的女人,興奮地高舉雙手大喊:“哇嗚,再快點,太刺激了,太酷辣!”
開車的男人戴著蛤蟆鏡,一臉得意。
時不時地還左右擺動兩下方向盤,讓跑車在車流中穿梭。
故意賣弄他高超的駕駛技術:“那是當然,這條路上,誰能跑得過我?老子金陵車神的稱號,從來不是浪得虛名!”
到前麵路口,他剛準備超車打彎。
突然在後視鏡看到一輛猛獸般的越野車呼嘯而來。
嚇得他魂都飛了,趕緊往另一邊打方向。
這輛越野車幾乎是擦著他的右側,砰地一下就超了過去。
“我尼瑪!”
這家夥摘下蛤蟆鏡,看著被撞爛的後視鏡,氣得大罵:“他媽的,開這麼快找……”
話沒說完,後麵幾個字就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副駕女人驚魂未定,氣呼呼喊道:“追上去,追上去逼停他們,連你車都敢撞,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閉嘴吧你!”男人大聲道:“沒看到是軍車嗎?咱們剛違規變道,追上去弄不好咱們全責!”
女人切了一聲:“軍車有什麼了不起的,明明是他撞的咱們。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他們開這麼快就沒錯嗎?”
“都說胸大無腦,果然是真的。”男人狠狠瞪了她:“算了,咱們自認倒黴吧,反正有保險。”
越野車在車流中急速變換車道。
轉眼的工夫就來到下一個路口。
眼看前麵是紅燈,林輝立刻把一個警報器按在車頂。
緊接著,車上就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林輝毫不猶豫,一腳油門踩到底,向前飛衝過去。
兩邊剛要過來的車,紛紛被嚇得急刹停下。
路口兩側,一下子擁擠了十幾輛車。
“找死啊,沒看到紅燈啊?”
“軍車也不能亂闖紅燈啊!”
兩側司機氣得大罵,但林輝此時也沒工夫顧及他們。
救人如救火,他隻能用最快速度朝目的地趕去。
【叮,特種駕駛能力+2!】
聽到提示音,林輝操作更絲滑。
一個漂移過彎,車子再次如利箭一樣朝前猛衝。
林輝之前找王辰特意學過特種駕駛,再加上係統給的能力,他才敢在市區這麼開。
要換作彆人,早車毀人亡八百回了。
當然,即便是這樣,他也必須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救人歸救人,絕對不能傷及無辜,這是底線。
不過,剛剛那輛保時捷是自己點背,純屬倒黴。
一直闖了三個路口,林輝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一個正在執勤的交警看著麵前疾馳而過的軍車,出於職責心立即拿起對講機。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
“警員00233報告,在育才路口,發現一輛軍用牌照吉普車,嚴重違反交規,連續闖紅燈,是否需要追上去攔停?”
對講機裡很快傳來聲音:“00233情況我已經知曉,站好你的崗,我們就會截取錄像,找部隊核實情況。”
“是。”
交警看著遠處又衝過一個路口的軍車,搖搖頭:“這得出了多大事,才能開這麼快?安全第一位啊!”
十幾分鐘後,越野車橫跨小半個市區,終於來到碧桂城小區附近。
還沒靠近,林輝就已經提前關閉警報器。
就是怕打草驚蛇。
車子剛到大門口,他就立即朝著保安亭飛奔過去。
門口保安剛想探頭看看什麼情況,就被林輝一把薅住脖領子:“開門,快!”
保安嚇了一跳,看了眼軍車。
又看看裡麵穿著軍裝,眼睛噴火的王辰,連忙拿起遙控器開門:“好好好!”
欄杆剛抬起來,林輝就已經衝上車,一腳油門飛奔出去。
“哪一棟?”
“那邊,後麵那棟。”年輕人伸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