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人笑嘻嘻,但突然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表情也變得無比恐懼。
“臥槽!”
正在前麵走的鄭斌等人齊齊回頭:“乾什麼玩意兒,大驚小怪的?”
“死人,是,是……是死人!”有個家夥臉色慘白地大叫。
叫了兩聲,立馬就開始扶著樹嘔吐起來。
鄭斌等人一臉無語,有幾個甚至直接嘲笑起來。
“你們好歹也是野牛突擊隊的成員,不就是死個人嗎,能把你們嚇成這副鳥樣?”
“我看,你們需要重新回去學習一下了。”
等煙霧稍稍散掉一點,眾人也看清了那家夥說的死屍。
這一刻,剛剛說話的幾人臉色突然變得僵硬起來。
剛剛的話也卡在喉嚨裡。
隻見一具屍體,或者說十幾個人體零件散落一地,勉強能拚湊出一個屍體來。
屍體腦袋被炸出一個洞,隻剩下一個眼睛掉在外麵。
其他身體的內部臟器流了一地,散發著一股血腥,還有說不上來的惡臭。
一秒!
兩秒!
三秒!
到了第四秒,十幾個人一起轉過身瘋狂嘔吐起來。
雖說他們是警方精銳,也看過不少死屍。
在加入野牛之前,還有人在刑警隊乾過不少年,什麼惡心屍體都見過。
但被炸成這副鳥樣,是他們做夢都沒想過的。
一個警員艱難地站起來,擦擦嘴角的殘渣,極力地把眼神轉過去,儘可能的不去看那玩意兒。
“隊長,你,你也太牛逼了!”
他對鄭斌豎起大拇指:“我剛剛把隔夜飯,還有沒消化完的全都吐出來了,你還能這麼鎮定,隊長不愧是隊長。”
“都被炸成肉泥一樣了,您居然還能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太牛逼了。”
他說著,一巴掌拍在鄭斌肩膀上。
不拍還好,本來還是能克製住的。
頂多就是臉色蒼白,胃裡翻騰而已。
憑借意誌力,還是可以咬著牙關硬生生憋住的。
但這一下子,直接給鄭斌整破防了,當場就狂噴出來。
拍他的警員,就看見一道黃色的瀑布從麵前飛過,空氣中能聞到濃烈的韭菜味。
不遠處,林輝回頭看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說了不讓你們來,非要來。”
“這場麵不經曆點戰鬥,怎麼能適應得了?”
他苦笑一下,朝前走去。
當初其實老虎團也是這麼過來的。
第一次看到人碎成這樣,好多人也是狂吐不止,甚至還有連著做了半個多月噩夢,不敢吃肉的。
不過漸漸地也就習慣了。
這時,許達跑過來報告:“報告團長,人全死光了,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不過,說來也挺奇怪,他們每個人都綁著繃帶,隻留下鼻子和眼睛,這是一幫麻風病人嗎?”
林輝一路走過來,也看到他們的標誌性裝扮,冷冷一笑:“管他是什麼,現在都成死人了。”
周圍幾人立馬笑笑,敢和炎國軍人鬥,本來就是找死。
和老虎團鬥,更是死上加死。
突然,頭頂傳來一陣猴子叫聲。
隻見幾隻猴子從遠處蕩過來,飛快的飛到他們頭頂,嘰嘰哇哇地又蹦又跳。
猴王則對林輝展開了行為藝術般的肢體語言。
看完,林輝微微一笑:“更多的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