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年輕人,我勸你們耗子尾汁,不要這麼乾!”
“年紀輕輕,你們還有大好前程,你這麼做是在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小夥子,我比你大一點,聽我個勸,千萬不要這麼乾,後果你把握不住的!”
村尾的大樹上,陳平一邊喊著一邊被倒吊起來。
兩根繩子分彆纏住他的兩隻腳,飛虎旅的兵一起用力,把他倒吊起來。
陳平大頭朝下,像個漢字“丫”,腦袋距離地麵隻有五公分距離。
在他旁邊,一個個村民被以同樣方式倒吊起來。
遠遠看過去,場麵蔚為壯觀。
林輝踱著小步走到陳平麵前,在他身旁停留片刻,又朝著其他人走去。
“各位都彆裝了,還有什麼好裝的?彆說我看出來,我的兵都看出來了。”
“這深山老林的,年輕人早都出去打工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山河四省地帶,年輕人都是很勤奮的。”
“你們村裡一個老人都沒有,全是青壯年,這可能嗎?瞎子都知道你們是假扮的。”
所有“村民”臉色都有點難看。
陳平眼角抽了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怎麼沒想到,應該讓老人們留點下來,隻要不讓他們亂說就行了。
但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陳平氣得大喊:“我們這個村就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我們這都是老年人出去打工,年輕人在家種地!”
“地是我們的寶貝,是祖宗傳下來的,必須好好種!”
“對對對!”其他人紛紛喊了起來:“我太奶說了,她出去在商場裡拖男廁所,一個月不少錢呢!”
“對對對,我姥姥就是疼我,讓我在家啃老,種種地就行了。等將來再有部隊進山的時候,我們好給他們提供吃的喝的......”
江良捂著臉,下巴都快砸地上了:“聽聽,你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這個蛋扯的,驢都不信!”
“事實就是如此!你們得尊重每個地方的風俗習慣,等我們老了,我們也會出去打工的!”
“對,這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傳統,你們得尊重當地傳統!”
周忠義轉過頭,氣呼呼的看著林輝。
原本他是主張和大家溫和對話,和和氣氣談話的。
但現在,他肺都快氣炸了:“還等啥呢?動手啊!”
周忠義盯著林輝:“再不動手,我都想上去踹兩腳了!”
“喂喂喂!”陳平衝著他喊道:“你一看就是個有學問的老學者,怎麼能率先打人嗯,你,你勸勸他們啊?”
“老你媽呢,老子才四十多!”周忠義上去就是咣咣幾腳。
林輝趕緊攔住他:“正委正委,彆氣壞身子了。而且人家說得對,咱們可是人民子弟兵,不是真的戰鬥,隻是考核而已,不能真的對他們用刑啊。”
“到時候他們向上麵一告,我們可就麻煩了。”
周忠義頓時愣住了,陳平聽到林輝這話,頓時支棱起來。
其他人也開始一個個大喊大叫起來:“你們這樣已經是觸犯法律了,快點把我們放下來!”
“我眼睛都花了,腦袋也暈了,再不下來,我就要去見我太奶了!”
“快點放我們下來,當兵的不能這樣對待老百姓!”
四周飛虎旅的兵全都氣得不行。
都鐵證如山了,還在這裝老百姓呢?
槍都翻出來了,也太不要臉了。
周忠義握緊拳頭:“這幫混蛋就是仗著我們不敢真的對他們用刑,所以在這硬撐著。”
“狗日的,就不能想想其他辦法嗎?”張建濤也氣不打一處來。
眾人議論紛紛,林輝拍拍周忠義,笑眯眯的朝前走去。
霎時間,飛虎旅的人安靜下來,全都緊緊盯著林輝。
看到林輝滿麵春風的自信笑容,大家就知道他肯定有主意。
林輝走到陳平麵前停下,居高臨下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我們可就走了。”
“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不管了。”
陳平一臉嘲笑地看著他:“那你們走啊,有多遠走多遠,我們就算死了,也和你們沒關係。我們現在非常討厭你們這些假扮子弟兵的家夥!”
“對對對,村子不歡迎你們,這裡是歡迎老前輩的村子!”
“這裡隻歡迎真正的人民子弟兵,滾吧滾吧!”
林輝搖搖頭:“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啊。”
他笑著揮揮手:“所有人,準備撤離!”
“啊?”
眾人震驚的瞪大眼睛:“這就撤離了?就放他們一馬了?”
周忠義急得不行:“他們手也沒捆著,就這樣倒吊著,他們肯定能自己鬆綁,咱們走不了多遠,他們就能追上來,或者上報上去。”
“到時候咱們不就徹底暴露了嗎?”
林輝又大吼一聲:“聽不到命令嗎?全體後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