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擁有神明之血,為什麼要做一個普通平凡的修士?
父親的強大,和母親的弱小,是溫欲記憶中最深刻的。
他們一廂情願,自私霸道的剝奪了他的血脈,如果溫欲能選擇,他根本不會選擇降生在這樣的家庭。
溫欲恨,也怨。
溫欲看著君九,開口:“我生而知之,我知我生來本該在眾山之巔,本該傲視群雄!卻因為他們的自私,折斷了我的翅膀,讓我和芸芸眾生無異。
我怎能甘心?”
“我出生後與那個女人再無聯係,他本來可以恢複我的血脈,卻想讓我一直陪著那個女人。
我的機會就這樣一次一次錯過,最終根骨定型,再難恢複神明之子的血脈。”
溫欲嘲諷笑著,眼底濃濃的戾氣。
他們打斷了他的通天之路,和他的仇人無異,他又怎肯認他們做父親和母親?
老頭想他做個普通修士,陪那個女人一生,玩一家人幸福安康的把戲,溫欲不願!於是在他少年時,趁神明玄昊離開不在家中,溫欲計劃離開這個安樂的家庭。
但偏偏那個女人阻止他,溫欲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女人的字字句句。
他記得,她說有神明做父親,他身份尊貴無需去曆練冒險。
她說世間險惡,他可享一生平安愜意的人生,他與其他人不一樣!她說,若他真想變強,可以等神明玄昊歸來,由他親自教導。
回憶起來,溫欲眼底的厭惡鄙夷到了極致,他們已經折斷了他的翅膀,還想囚他於安樂平凡之中?
溫欲:“她阻攔我,我隻能殺了她,這是她自找的。
小九皇你說,我何錯之有?”
“這麼說,你還是受害者了?”
君九冷冷看著溫欲反問他。
溫欲眯了眯眼睛沒說話,他的表情就表達他的意思,難道不是嗎?
君九搖了搖頭。
君九本不想搭理溫欲,但溫欲與她說了這麼多,溫欲的三觀讓君九不敢苟同。
君九開口:“第一,沒有你的爹娘便沒有你,你若真的嫌惡自己的身份,大可以自殺了投胎轉世,早點死了早點轉世,說不定運氣好了你能如願以償得到強大的血脈。”
溫欲目光沉了沉。
君九繼續說道:“第二,你恨他們,但你依然享用他們給你的資源。
難道你離開的時候,身上沒有他們給的護身神器之類的東西嗎?”
“第三,你殺死自己的母親,恐怕不是一時奮起,而是早有預謀吧。
不然你殺了她,為什麼會想到將她的屍骨藏起來?
你想以此要挾神明玄昊,而且你成功了,由此看你是早有預謀。”
君九看溫欲的眼神越發的冷,也越發的嘲諷厭惡。
君九說道:“溫欲,不要把你自己說的那麼可憐悲慘,這些都掩蓋不了你狼心狗肺的本質。
你是我見過最白眼狼的人,沒有之一。”
“你懂什麼?
若你是我,你能不恨?
不怨?”
溫欲怒極臉孔扭曲,憤怒反問君九。
君九:“恨什麼,怨什麼?”
自然是恨他們剝奪了他的神明血脈!怨他們折斷了他的翅膀!“我想做什麼,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那是我自己的事。
想做到,那就靠自己!溫欲你沒有神明血脈,不也靠自己創建了神聖聯盟,成了一盟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