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火藥點燃,轉換為動能,推著細小的沙子,湧出槍口,小黃毛情侶兩人,隨之感覺渾身一震,回過神來後,立馬整個人蜷縮著躺在地上打起滾來,嗷嗷直叫喚。:“啊~我的眼睛,我……我的眼睛啊!”
淒厲的痛呼,聽的人都知道這得有多絕望,迎麵撞上槍口,一股腦的接下沙彈是什麼體驗,自然整張臉都報廢了。
蒙麵男顯然也是第一次做案,一時間僵在原地,他也隻是想搶點錢,搶點煙而已,可沒想過真的開槍啊,哪裡知道碰見同行持刀搶劫的精神小夥了,現在事情搞成這樣,他也不想啊。
還沒從開槍中反應過來的蒙麵男,猛地感覺自己眼前一花,一陣風吹過,緊接著就是雙手一疼,哢嚓一聲,雙手扭曲:“嗷~我的手,我的手啊”
吳良甩了甩手裡的伸縮棍,看著趴在地上,扭曲成一團的蒙麵男,嘿嘿一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瑪德,不許動,老子是警察!”
這還沒報到呢,就抓到了三個劫匪,還是持槍持刀的劫匪,這搞不好就是妥妥的三等功啊,直接轉正也說不定。
持槍,還打到人了,性質一下子就變了。:“喂,那個誰,快打妖妖零報警啊,撅著屁股趴那乾嘛呀。”
“啊~,噢!”幺雞哆哆嗦嗦,偷偷摸摸的探出半個腦袋,看到了一地的人,趕緊拿出手機,焦急問道:“哥,妖妖零什麼號碼啊?”
“……”
我踏馬……就你這還勤工儉學的大學生,我噗呸!:“一一零你說什麼號碼?算了,手機給我。”
幺雞趕緊把手機丟在台麵上,吳良踹了一下想要掙紮著起來跑路的精神小妹:“你彆動,持刀搶劫,知道判多久不?老實點爭取寬大處理,就你這樣的能跑幾裡地。”
現在傷最輕的就是她,剛剛開槍,她偏了一點,隻接到了一點沙彈,行動完全沒問題,回家把沙子從肉裡扣出來,擦點碘伏消毒吃點消炎藥就行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眼瞎且毀容的小黃毛,顯然已經不是她的最愛。
判多少年,吳良也不知道,不過那個拿槍的蒙麵男,最起碼也得二十年吧,如果碰上嚴打搞不好就直接斃了。
這兩個小年輕,鬼知道是不是初中輟學的未滿十八周歲啊,也許三年也許十年,看法官怎麼判了,誰讓他們持刀入室搶劫了呢。
自己之前就打算來個十年的,畢竟聽說裡麵有吃有喝還有娛樂活動,生活很充實,能住在那裡的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人才,出來了還可以混個正式身份也說不定,反正自己在哪個世界都是底層人。
不過現在嘛……屁股決定腦袋,我可是旱澇保收有編製的,自然得好好做個正經人。
一邊摁著報警電話,一邊鄙夷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趴著的三個人,有些高高在上的摸樣,在心裡冷哼一聲,社會的渣渣,沒出息!
也許這就是身份轉變帶來的變化,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大概就是吳良現在的樣子。
明明一個多小時前和他們是同類,現在確一副大義淩然的摸樣,著實有些惡心,可現實不就是這樣嗎?沒上位前,像個孫子,上位後就是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