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教訓完周齊的老大紅綠毛,甩著手上的水,衝著趴在坑上一動不動的周齊腦袋,啐了一口濃痰,這才邁著自信的外八字步伐,叼著煙拎了拎褲腰帶,出了廁所門。
這種感覺讓紅綠燈著迷,好像有了港台電影裡那社會大哥的層次感。
可剛一到門口,就看到了僵持互毆的局麵,又看到遠處的攝影女警,心頭一緊,我尼瑪,糟了,這回搞大了。
怎麼辦?
一想到自己等人被判刑的淒慘畫麵,紅綠燈就一陣害怕,拘留沒問題,可拿刀砍警察還被錄像留了證據,這就完蛋了。
怎麼辦!剛剛那麼囂張完全是抱著這裡沒監控,出了門就抓不到他們的心思啊。
紅綠燈一陣腦殼疼,最後一咬牙,摸向腰間。
瑪德!
拚了!
斬草除根,呸~!煙一吐,刀一拔,一發狠,指著夏潔,就惡狠狠的喝道:“兄弟們,殺了他們,帶走手機就萬事大吉。大不了,勞資帶你們去麵癲發財,我哥是那邊場子的主管。”
這嗷的一嗓子,就加入戰團,讓本僵持的場麵,微微向著混混們傾斜。
這……!
事態出乎了吳良的預料,這幫小逼崽子,平時都不看新聞的嗎?現在都什麼世道了,居然還玩零幾年那一套逞凶鬥狠的流氓把戲,是不是消息太過時了點啊。
好吧。
他們確實不看新聞,一幫小崽子也不是與時俱進的混混,那些有腦子的都跟著轉型了,不是搞建築就是搞物業去了,誰還跟你在這玩刀子啊。
正在攝像的夏潔也懵了,窮凶極惡不要命的,一般不都是殺人犯,毒販的代名詞嗎,怎麼這群看著半大的孩子,也這麼狠毒,對著警察也敢拔刀殺人。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層次的輟學人群,勞務市場也不是八裡街的轄區,她見過的底層也就是外賣員保安保潔這樣的,哪裡接觸過勞務市場裡這些血氣方剛的無業三合大神啊。
吳良一邊揮舞著亂潑風棍法,一邊焦急的衝著夏潔喊道:“你媽的叫增援啊,發什麼愣。”
聽到吳良的話,夏潔這才反應過來:“啊~已經報警了,應該快到了吧。”
“那你在催一下啊,我都流二斤血了臥槽的。”
吳良邊打邊後退,身上已經挨了好幾下,還好沒有傷到要害,隻是劃傷了幾刀,看著血呼啦差的嚇人而已。
還好場地狹窄,不然四麵八方的圍過來,還真防不住。現在隻要對付正麵的兩個人就行。
這時候什麼招式都是放屁,隻能輪著棍子正麵硬剛,還好十倍的重擊,讓自己還占著上風,隻要挨到自己一下,對麵就得骨折骨碎。
兩千多斤的力道集中在伸縮棍頂端的鋼珠上,可不是開玩笑的,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我是警察,你們持刀搶劫,還公然襲警,這可是罪上加罪,我勸你們棄械投降,現在還來的急。”
“瑪德,有種你就來抓啊,勞資怕你個死條子,就不出來混了,兄弟們不要怕,乾他,殺!”
在腎上腺素分泌的激情下,對麵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傷,兩方人馬中間,保持著大約半米的距離,你揮刀子來一下,我拿棍子砸一下,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鬨。
不過,他們其實也怕腦袋挨一棍子的,吳良的棍子實在嚇人的很,挨著就傷,碰著骨頭就碎,地上躺著的三位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