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
急診科手術室內。
醫生帶著口罩,舉著兩隻戴著膠皮手套的手,皺著眉頭,一臉無語的看著躺在麵前,渾身十二道刀傷的便衣警察,再次確認了一下說道。:“我說吳良同誌,你真的不打麻藥嗎?”
剛剛在外麵裝死的吳良,因為脫離夏潔的視線,此時變的生龍活虎。
“來,真男人,勇於麵對一切痛苦,我叫一聲,都對不起這滿身的勳章。”
醫生隻感覺這人精神有毛病。:“……額……那好吧,對了,你記得傷好了以後,去一躺六樓的精神科哈。”
“我不是神經病啊我。哎哎哎,那個女護士,你彆拿剪刀劃拉我棍子,祖傳的,你把剪刀拿遠點。”
護士拿著剪刀把大家夥挑到另一邊,白了一眼吳良:“德行,我是看看這裡有沒有刀傷!”
“行了,彆鬨了,吳良同誌,我真來了啊。”
吳良撓了撓有些癢癢的當下,一咬牙:“嗯,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就憐惜我,用力,我頂得住。”
醫生無奈,已經勸過了,可這吳良腦子不知道怎麼想的,局麻都不願意。
拿起一根勾針,穿著不用拆的羊線,對著吳良胳膊上的刀口,哧溜的紮了下去。
“嗷~停停停,你還是打個麻藥吧!”
瑪德,這大嗓門,嚇老子一跳,剛剛不是裝的很能耐嗎?“……行吧,那個老王,給他打個麻。”
這電影上都是騙人的,什麼硬漢,刮骨療傷啥的,狗屁!
給我來個全麻,分屍都不疼的那種,刀砍一下,和被針線挑著皮來回劃拉還真不是一回事,這是痛覺神經不斷挑戰疼痛的感覺,心理上就過不去。
那絲線穿過皮膚針孔,拉進拉出的感覺,就像是一種刑罰折磨。
室外。
站著一群警察,吳良名義上的師父高副所,夏潔的師父程副所,都是一臉凝重的表情,他們可不知道吳良也就是割破了皮看著嚇人而已,肌肉組織都沒傷到多少。
不過夏潔沒事,隻是暈血看著臉皮蒼白,這讓整個所都鬆了一口氣,沒辦法,她媽……太厲害了,這要是知道她女兒出現在要命的現場,還不得把治安所拆了啊。
就連王所長也在輪椅上被趙繼偉給推了過來,王所是從人命醫院趕過來的,這上次參加緝毒行動,腰骨扭傷還沒好呢?
可一聽勞務市場治安所,黃牛濤的電話說,他手下有個警員,抓捕持刀搶劫的時候,身上全是刀傷血糊糊的,頓時就躺不住了,死活要過來。
看著站起來的一群人,王守一麵色有些沉重,對著高朝問道:“吳良,……吳良他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