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邊,手裡提著紅色書包,一臉凶像的李抱娣李大媽,正怒目而視,像是一頭擇人而嗜的猛獸,死死的盯著獵物。
吳良隻感覺自己汗毛倒立,這李寡婦這是要搞事情啊,惹不起,估計是沒錢了,想釣魚呢,還是遠離她們吧!要不然……自己就要被他們死皮賴臉的敲竹杠了。
趕緊騎上車,嗚嗚的狼狽奔逃,向著所裡開去,和不要臉皮的老太太鬥法,怎麼都是輸。
“奶奶,這臭腳巡,他怎麼走了!”小蘿卜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好的隻要罵他,他就會打自己的呢?這人居然直接跑了……。
現在怎麼辦,這戲怎麼往下演啊,我都練習好久了呢。
李大媽來到門口,對著落荒而逃的吳良背影就是一口存了六十多年的老痰。:“噗呸~!這該死的裝什麼裝。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趕緊上學去。”
“奶奶,你的假牙灰了”
吳良晃晃悠悠的買了個煎餅果子,著急忙慌的吃完,趕到了治安所裡。
現在是清晨,基本沒什麼事,報警的無非就是公園那邊,老頭老太晨練的噪音問題,這種問題都是老事常談了,無非就是公園旁邊的住戶不滿天剛亮就被吵醒的破事,過去和和稀泥,大不了被人罵幾句無能也就回來了。
這還算好的,聽人說隔壁區有個老頭,每天早上,為了喝一口隔壁街道的一塊錢豆漿,圖方便非要從彆人家小區穿過去,五點左右就邦邦邦的砸鐵門,不開門就不停,吵得整個小區都精神衰弱了,那才要命呢。
已經成了光明路治安所每天必備的出警節目,你敢管人家七十歲老頭,人家就敢往你身上撞,難辦的很。
“哎,早啊,陳師父!”
陳新城騎著電動車看了一眼吳良,這小鬼見誰都喊師父,聽著我像是修車的一樣。:“嗯,早!吳良精神頭不錯啊。”
“嗨,年輕嘛,區區幾十刀,沒啥大問題。”
旁邊走過來上班的程浩,程副所長聽到吳良的話,就一陣皺眉:“吳良,你可以啊,張嘴就是區區幾十刀,還嘚瑟上了你,就因為你這事,知不知道,咱們分局開了多少次關於警員安全執法的大會啊,我們八裡街算是出了大名了。”
“啊~程所,這事我沒聽說啊?”吳良還真不知道這事,有些驚訝的問道。
程副所陰陽怪氣的冷嗬了一聲。:“嗬,要不是看你還在養傷,你以為你能這麼輕鬆躲過去,行了,彆在這浪費時間了,都進去準備工作吧。”
哎,你變了,程副所你不再是那個不愛說話的和善領導了……嫉妒,這是赤裸裸的嫉妒,吳良是這麼分析的。
現在,趙繼偉這個王八蛋,內卷的厲害,隻花了四百塊房租就和李大為,楊樹一起合租了一間三居的大房子,可這家夥每天還是提前一個小時悄悄過來,愣是把辦公室裡所有老警的桌子,擦的乾乾淨淨。
這種表現,尋常人能堅持一個星期就算厲害了,可這家夥堅持了一個多月,完全沒有降低他的工作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