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為她想嗎?!
說話間,祁北楊壓低了聲音:“裝暈。”
餘歡實在是不想麵對同學好奇的目光,心一橫,閉上了眼睛,老老實實地縮在他懷中,還垂下了一隻手。
嗯……乍一看,還真的像是暈了過去。
祁北楊冷著一張臉,外麵等候的同學沒有一個敢和他說話的,紛紛噤聲,讓開路。人群中,趙錦桑幾乎要咬碎了牙齒——
祁北楊看也未看她一眼,仿佛她隻是個透明人。
韓青青也出了教室,恍若大夢初醒,追出來,對著祁北楊叫:“祁先生!您走反了,醫務室在另一邊!”
為了餘歡的安全考慮,祁北楊沒有帶她去醫務室,徑直去了秋仁醫院的長錦院區。
哪怕餘歡多麼固執地表示不用。
祁北楊沒有聽她的。
給餘歡看診的是個退休後又返聘的主任,看著餘歡的傷口,搖頭對著祁北楊歎息:“哎呀,幸虧你送過來的及時啊……”
祁北楊心頭一緊:“怎麼了?”
“再晚一會,這血就止住了。”
“……”
“清洗下傷口,打個破傷風針就行,彆這麼緊張,沒大問題。”
這麼說著,這陌生的主任瞧著餘歡的臉色,仍是寫了單子叫小護士去拿藥打針。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祁北楊臉色越發難看。
雖說傷到了腳,但也不是不能走;餘歡跟著小護士一瘸一拐地出去換藥,祁北楊剛想跟著過去,但被主任拉住了:“你先彆走。”
主任十分隱晦:“以後還是要節製一些。”
祁北楊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節製?”
主任歎息:“小姑娘氣血不足,年紀不大,但瞧著有些腎陰虛,為了她身體好,你儘量少同房。”
祁北楊冷著臉點頭。
他早就知道這小姑娘有過男人。
餘歡的同學口徑很一致,說她有個神秘男友,但從沒有人見過;也正因為此,有些人默認她其實是有錢老男人豢養的金絲雀。
祁北楊從來不相信後者,但對於前者深信不疑。那天晚上無意識的一句夢囈,他始終記在腦海裡。
祁北楊控製自己不再想下去,這事不能細想,越想越嫉妒。
什麼樣的男人有這個榮幸,可以擁有她。
主任開了些補鐵的藥物,單子交給祁北楊後就離開了。
捏緊了拳頭,祁北楊看著換好藥的她,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她的確體弱,傷口愈合也慢;護士給她倒了杯熱水,她輕聲說了謝謝,雙手握著杯子,膚色蒼白。
護士叮囑,最好休息休息再離開。
單人病房中隻剩下兩人,祁北楊從口袋中摸出來那根手鏈,遞給她:“你上次落在我車裡的。”
餘歡看清楚那根手鏈,微微一怔,垂下眼睛,她伸手去接:“謝謝。”
手指剛剛觸碰到鏈子,祁北楊忽而抽回了手。
餘歡握了個空。
他問:“這上麵的‘桑’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祁北楊觀察著餘歡。
餘歡麵無表情:“那是我前男友的名字。”
聽了這麼一句話,祁北楊皺了眉,更不想把這鏈子還給她了。
都前男友了,還留著刻他名字的鏈子做什麼。
但不還又顯得他很小心眼。
祁北楊將鏈子給她,這次沒有作弄,瞧著餘歡默默握住鏈子。
他問:“怎麼分手了?”
餘歡說的風輕雲淡:“他出了場意外,死了。”
祁北楊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真是……死的好啊!
他儘量隱藏著自己內心的喜悅,輕咳了一聲,安慰:“節哀順變。”
餘歡淡淡地說:“沒什麼好哀的,他死了,兩個人都是解脫。”
祁北楊看她眉眼沒有一絲悲傷,心裡鬆快了不少。
他真心實意地說:“看來,那人挺混賬的。”
看歡歡這表現,這前男友得乾了多麼傷天害理禽獸不如的事情啊!
祁北楊在心裡默默地罵了三句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