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點貪歡(修bug)(2 / 2)

重度癡迷 多梨 12747 字 8個月前

嗯……像是春風裡初開的櫻花瓣,嬌嬌嫩嫩,自然的清甜。

她倒自覺,乖乖的,不鬨,安安分分的,沒有掙紮。

隻是皺著眉,不清楚是不是因為胃痛。

喂完這一口,祁北楊伸手去按她的喉嚨,確保她能吞咽下去,而不至於嗆到。

隻喂了三口,祁北楊便堅持不下去。

溫香軟玉,因為沉睡而柔軟乖巧,實在太考驗他的忍耐力了。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眼前又是魂牽夢縈的女孩,祁北楊僵著身體坐在旁邊,牛奶溫熱,他緩了緩,這才呼吸不穩地繼續喂下去。

祁北楊努力克製著自己,怕弄疼了她,也怕自己不小心逾了矩,再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偏偏餘歡無意識間,因為呼吸不暢快而喘了口氣。

祁北楊要被她給逼瘋了。

他把牛奶杯重重放在桌上,盯著餘歡看了好久,腦海裡反複回蕩的是她的那兩句哭訴。

祁北楊歎口氣,站了起來。

他妥協了。

他克製著自己,閉一閉眼,跌坐在沙發上,扶額,等待冷靜下來。

……

房門猛地被拉開,瀕臨暴走邊緣的祁北楊出來,耳根都是紅的,像是剛剛跑了兩百米就被攔下來的馬拉鬆選手。

整個人都散發著“不爽”的氣息。

蘇早驚愕不已:“二哥,你——”

話沒說完,被林定捂著嘴巴拖了下去。

欲、求不滿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林定問:“餘……小姑娘好點了嗎?”

祁北楊應了聲,問林定:“林媛呢?”

目光涼颼颼的。

林定心裡一頓。

餘歡狀況穩定下來,祁北楊這是要秋後算賬了。

雖說林媛這次做的事情實在不像話,可她畢竟還是自己的堂妹。

林定把祁北楊往旁邊拉了拉,低聲說:“二哥,你也知道,林媛她小時候被綁架過,好不容易才找回來,我叔叔阿姨比較溺愛孩子,把她慣壞了……我就這麼一個堂妹。”

祁北楊冷冷淡淡地說:“那你有沒有想過餘歡朋友的感受?”

誰不是親人愛人的心頭寶。

餘歡受了委屈,他必定是要討回來。

一個男人,若不能為自己的心上人撐腰,那就是廢物。

林定被他懟的麵紅耳赤,鬆開手,歎氣:“那你注意一點……好歹留點情麵。”

他深知難以說服祁北楊,隻求他給林媛稍稍留上一點臉麵。

給林家一點顏麵。

林媛接受著來自旁人的應承,抿唇微笑,遠遠瞧見林定過來,笑容僵了。

哎?堂哥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好好的小姑娘放在床上,他就這樣無動於衷?

林媛沒有去休息室,也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心裡算了算時間,這也不太夠吧……

再看林定的衣服,整潔乾淨,不像是做了什麼事。

他沒碰餘歡嗎?

林媛放下酒杯,甜甜地叫了一聲堂哥。

回應她的是林定夾著寒氣的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連串的斥責:“你腦子是被豬給吃了?還是被蟲子給鑽了?青天白日,你乾的都是些什麼混賬事?”

林媛有些茫然:“怎麼了堂哥?”

林定一直嘻嘻哈哈的,很少板起臉來;林媛瞧著有些不習慣,這素來紈絝的富家大少爺,發起火來比惡霸還要惡霸。

林定不答,隻用力拽著她的手腕,麵色陰沉:“你跟我走——二哥要見你。”

祁北楊要見她?

若是平常,林媛一定會歡天喜地地過去了;但此時此刻,瞧林定的反應,總覺著……不是什麼好事。

她忐忑不安地問:“什麼事啊?”

林定沒有回答,徑直把她帶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與餘歡在的那一間挨著。

林媛邁步進去,第一眼就瞧見了蘇早。

她坐在側邊沙發上,正在低頭研究兩幅牌的花紋;而祁北楊坐在主位上,視線掃過來,那目光令林媛身上發寒。

她顫巍巍叫了聲“二哥”。

祁北楊還未說話,旁邊的蘇早輕笑:“叫什麼二哥?我可不記得又多了你這麼一個妹妹。”

林媛結結巴巴改口:“祁、祁先生。”

她拚命地想,自己今晚上到底做了什麼錯事,是拍了孟小姐和趙先生私會的照片,是多嘴說了韓千金的壞話,還是偷偷往宋姑娘的酒杯裡加了甘露醇……

祁北楊現在瞧起來這麼生氣,為的是哪一家姑娘?

林媛隻是猜著,胃裡都要冒酸水了。

祁北楊會替誰出頭?

祁北楊冷笑:“林小姐,你這心,可比你家那條大黑狗的毛還要黑。”

林媛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隻低著頭。

她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

林媛柔柔弱弱地開口:“祁先生,我做錯什麼了嗎?”

她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瞧著祁北楊,泫然欲泣:“我不明白為什麼,祁先生對我脾氣這樣壞……”

祁北楊皺眉。

林家家風向來不錯,怎麼偏偏養出了這麼一個性子的玩意?

林定也不忍心看林媛的造作模樣,沉著臉推門離開。

祁北楊淡淡地叫蘇早:“你來吧,我不方便動手。”

林媛不懂祁北楊說的“不方便動手”是什麼意思。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蘇早跳下床,在亂七八糟的桌上物品中翻了翻,翻出來一雙一次性的手套戴上,慢悠悠地走到林媛麵前,俯下身笑盈盈地看她,忽而抬手,重重地扇了林媛一巴掌。

啪!

清脆無比。

林媛捂著臉,呆住了。

蘇早笑眯眯,忽貼近她耳邊小聲說:“這一巴掌,是替我家小可愛打的。”

她直起腰來,不等林媛落淚,又補上一巴掌。

統總五下。

林媛的臉很快腫了起來,祁北楊彈了彈煙灰,目光冷漠,隻在她虛腫老高的臉上掠過,繼而厭惡地撇開。

他說:“林小姐,外麵還有客人,你這做主人的,一直躲在這裡,也不太好吧?”

林媛僵硬地站了起來。

她完全被打懵了,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挨這頓打。

她不想再出現在眾人麵前,臉上的巴掌印太明顯;可這祁北楊話裡話外,又逼迫她出去不可——

她隻會淪為笑柄和談資。

祁北楊將隻抽了一半的煙丟進煙灰缸,懶得同她多廢話:“滾。”

林媛哆嗦了一下,慘白著臉出去,腳步虛浮,她努力想避開人群回自己的臥室去,卻總是在路上遇見各種各樣的熟人。

“……呀,你這臉是怎麼弄得?”

“你……這是怎麼了?”

簡直是公開處刑。

甚至連女傭,也會一臉錯愕地盯著她浮腫的臉。

身為宴會的主角,等下林媛還要和父母一同切蛋糕;林媛最愛麵子,躲回了房間,拚命冰敷,抹遮瑕,企圖遮蓋住臉上的痕跡。

好不容易折騰的差不多了,林媛這次小心翼翼地下樓,無意中瞧見祁北楊過來,嚇的她趕緊躲在柱子後。

林定不見了蹤影,隻有蘇早跟在他身後,急切地說著什麼。

林媛凝神細聽,是蘇早在說什麼“不行”“犯罪”“厭惡”,零散的詞語,壓根組不成句子。

祁北楊懷裡抱了個人,拿毛毯裹著,看不真切。

林媛屏住呼吸,想要看看這個引的祁北楊生氣辱罵她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忽而,蘇早伸手要去搶人,輕而易舉被祁北楊避開;但裹著小姑娘的毛毯被蘇早扯開,露出了一縷青絲,還有乾乾淨淨的一隻手,線條優美,仿佛是從畫中躍出來的一樣。

這……瞧起來有些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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