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二十點歡沁(1 / 2)

重度癡迷 多梨 7222 字 8個月前

() 次日醒來, 祁北楊完全忘記自己昨天晚上說過的醉話,發現自己死死抱住餘歡時,驚的差點掉了魂。

他緊張不已地要去看她的傷腿:“昨晚上我——”

餘歡無奈地把他的手掰開:“沒事, 就是話有點多。”

時針剛過了六點, 晨光微熹, 祁北楊睡意全消。

餘歡不得已下了床,走了兩步, 給他看:“喏,我都說沒事啦。”

祁北楊看她好端端的,精神也不錯,長長舒了口氣。

他還真怕自己喝多酒做出什麼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祁奶奶同餘歡上午聊了一陣子, 與祁老爺子不同,祁奶奶說話和聲細氣的。薑珊也在,說不兩句就夾槍帶棒的。

好脾氣的祁奶奶也沒流露出不悅,笑眯眯地問:“你今天不去逛街了?”

薑珊說:“哪裡有陪孟小姐要緊。”

這家裡其他的人都叫她南桑了,唯獨薑珊,刻意劃清界限般,稱呼她為孟小姐。

餘歡自知薑珊對她成見頗深——雖然她完全不明白, 薑珊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從何而來。

她也沒準備去討薑珊歡心。

就算貼上去,也不過是自討沒趣而已;薑珊已經明明白白地表示出了她理想中的兒媳婦是孟安那樣的,又何苦熱臉去碰這冷屁股。

十點鐘左右, 孟安照例拜訪薑珊,還帶了個意料之外的人——林媛。

被強製性趕出林家之後,即使有著林母偷偷的接濟, 她的生活過的似乎也不太好。

哪怕上著妝,也遮不住臉上的疲倦,

人現階段的生活好壞,其實可以依靠著精神狀態來判斷;最後一次見麵,林媛仍在楚楚可憐,而現在的林媛,是真的可憐。

也不知這半年多的時間發生了什麼,她瘦的厲害,似乎隻剩下一把骨頭撐著,皮肉都掛不住。看向餘歡時的眼神也不再有以往的那種隱隱怨毒,而是膽怯。

薑珊原本是為了故意惡心餘歡,才把林媛和孟安都叫了過來,誰知道餘歡波瀾不驚地同兩人打了招呼。

還真的沉得住氣。

孟安也撐不住了。

她先前那樣殷勤地對待薑珊,也不過是期望能從薑珊這裡得到點希望,可見到餘歡之後,她的那點小心思也破裂的無影無蹤。

孟安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餘歡之間的差距。無論家世還是相貌,沒有一樣能夠比得上餘歡。

再怎麼糾纏,也不過是跳梁小醜,自討苦吃罷了。

更何況,昨晚上她父親還麵色凝重地找她聊天,告訴她可千萬彆再去妄想做祁太太的夢;先前孟老太爺厭惡祁北楊,對孟安想攀高枝的心思視而不見;可現在呢?祁北楊與餘歡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孟老太爺那樣護短,怎麼可能容忍再有狂蜂浪蝶去招惹祁北楊。

做人不能忘本,倘若惹惱孟老太爺,資金一撤,這麼個小公司也撐不了多久。

今天她來,也是薑珊打電話極力邀約。

孟安下定了主意,今天要安安分分的,瞅準時機了,也要向餘歡示好。

不管薑珊怎麼給她使眼色,今天的孟安堅決無比,眼觀鼻鼻觀心,是不是誇讚這點心好吃,那甜品也好吃。

至於林媛。

她從見到餘歡的那一刻起就攥緊了衣服,始終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就連祁奶奶同她說話,也是愣了半天,才慢吞吞地開了口。

薑珊氣的肺都快炸了。

因為祁奶奶也在,她不可能犧牲自己的形象去刻意為難餘歡,這才叫了兩個和餘歡不對付的人過來。

誰能想到,孟安臨陣倒戈,林媛又是被嚇破了膽。

一直到她們兩個離開,都沒有同餘歡說上幾句話。

薑珊決定自己上了。

她笑著看向祁奶奶:“您知道嗎?說起來啊,這林小姐和孟小姐之間,還有些淵源呢——”

“關你什麼事?”祁奶奶不輕不重地說,今天上午薑珊的上躥下跳終於使她感到厭倦,著意提點她,“珊珊啊,你要是閒的厲害,不如去跟著劉媽學幾道湯。說三道四,可不是我們家的家風。”

薑珊白了臉,臉頰的肌肉抽動兩下。

祁北楊晚上才回來,今日倒是沒有了那一身的酒氣,他洗的清清爽爽出來,看到大床上,餘歡安靜地坐著,正在看書。

自她住進來之後,這房間裡似乎處處都是她身上的香氣了。

天氣預報顯示今晚有雨,祁北楊擔心她的那條傷腿,下午請了醫生過來艾灸,傍晚也囑托廚房做了骨頭湯。

祁北楊摸了摸她的傷腿,有點涼。

受傷的那條腿肌肉有些萎縮,餘歡覺著很醜,壓根就不想叫祁北楊多看,但他仍是固執地給她按摩,問:“今晚上腿還疼嗎?”

餘歡放下書,搖搖頭。

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不過不是很嚴重,她不想告訴祁北楊了。

而且,她聽人說,薑珊下午接了個電話,氣的不停罵祁北楊,掛了電話之後,絲毫不顧及形象,趴在臥室裡痛哭。

多半是祁北楊替她出頭了。

祁北楊忙碌了一天,此時給她揉腿不覺勞累,倒像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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