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外麵多少人擠破了頭想得到祁奶奶的指點,連門都進不來。
祁北楊絲毫不在意旁人看法,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妻奴”。
每次去做產檢,不管多忙,祁北楊都會立刻丟下手上的事情去陪她,安排出時間來。
宋特助有些不解,畢竟隻是檢查而已,又算不上什麼大事,完全沒有必要這樣。
祁先生對自己的妻子,真的是太上心了。
餘歡請假的事情,在校授課的趙老師也知道。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覺著這麼好的一個苗子在這時候選擇家庭,實在浪費;可一聽到餘歡溫溫柔柔的聲音,不由得又歎了口氣:“算了,你喜歡就好。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話這麼說著,趙老師也叮囑她,不要疏懶了訓練。她如今還年輕,底子也好。如果恢複的好,應該還能再重新繼續下去。
餘歡點頭。
自從知道她懷孕之後,小白經常過來找她,傳授孕期經驗:“其實忌口這種東西也不用太在意啦,我懷小崽子的時候沒少瞞著周肅爾吃零食,你看我家小小周不照樣活蹦亂跳和個野猴子一樣?”
全然沒有在意餘歡使的眼色。
小白掐著小小周柔軟的臉頰:“我告訴你啊,二哥和周肅爾一個脾氣哎,他們兩個老古板,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的,真的是……哎,懷疑他們倆是老古董成精了——歡歡,你眼睛裡進沙子了嗎?”
正說著話,一雙手從她懷裡把小小周抱了過去,周肅爾聲音帶笑:“彆把我兒子臉給搓壞了。”
餘歡愛莫能助地看著她。
從剛才開始,周肅爾和祁北楊就站在後麵了,偏偏小白毫不知曉,仍在傻乎乎地說著話。
小白站起來,乾巴巴地攤開手:“我和歡歡開玩笑呢。”
小小周柔軟的小爪子摸上自己爸爸的臉,好奇扯了扯。
小孩子沒什麼力道,周肅爾任由兒子放肆,單手抱著他,另一隻手拉住小白,聲音不疾不徐:“等回家咱們好好聊聊。”
小白皺著一張臉,險些要哭了出來。
這一家三口離開之後,祁北楊才問餘歡:“你想吃什麼東西?忌口這種事情……還是先問過醫生好不好?”
餘歡愣了愣,笑:“不過說說而已,你怎麼這麼緊張呀。”
祁北楊咳了一聲,掩飾一般地說:“你彆聽小白胡說,我很開明,一點都不古板。”
“是啊,開明到之前連短裙也不許穿,連朋友都不許我交,”餘歡歎氣,“祁先生,你說的開明,是以明清時期做參考的嗎?”
祁北楊無可奈何:“小姑娘嘴巴怎麼這麼尖利。”
小白這些年記憶混亂,好不容易治療控製住了,但她的心智依舊停留在受傷後的那段時間,帶著股脫不了的稚氣。
餘歡自認比她定力好些,該忌口的忌口,乖巧極了。好在現在是冬天,不用痛苦糾結地戒冷飲。
孕期三個月的時候,餘歡的小腹還瞧不出異樣來,但孕期反應來勢洶洶。
起初隻是聞不得一點腥味,晚飯中有一份奶白鯽魚湯,平時是她最愛喝的。可那一天,她隻是聞到味就受不了,跑到衛生間中吐了好久。
魚肉是一點也吃不下了,過了兩天,牛羊肉也不能碰了,她也覺著神奇,平時幾乎不怎麼挑食,懷孕了卻開始了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平常孕婦愛吃酸的,她也不愛,嘗試著咬了片檸檬,酸到倒牙,晚上隻能小口小口地吃杏仁豆腐,可憐極了。
祁北楊摸著她還未隆起的小肚,子,歎氣:“要是出來個毛頭小子,我一定狠狠地打他一頓。”
怎麼這麼折磨人。
餘歡揪著他的領帶,微微偏臉:“那如果是個小姑娘呢?”
“那我舍不得,”祁北楊一本正經地說,“我正為這件事發愁呢,要是姑娘我肯定舍不得打,但她把你折騰的這麼厲害,也得給她點教訓。要不,你替我打?”
餘歡被他逗笑了。
他舍不得,她更舍不得了。
隨著時間變長,小寶寶的發育,她越來越能感受到這個小生命的成長。
這個小家夥也特彆的不安分,大概是個小魔星,肚子一點點變大,餘歡睡覺也不安穩起來——
晚上小腿很容易抽筋。
半夜裡驚醒,她咬牙忍著,費力地想要伸手去揉一下,可肚子大了之後,怎麼也摸不到,正難受著呢,旁邊的祁北楊打開了燈。
餘歡眼睛被明亮的光刺了一下,眯著眼睛,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下一刻,腳腕上覆了溫暖。
祁北楊緩聲說:“你先睡,我幫你捏捏。”
餘歡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祁北楊捏了多長時間,但這一覺確實睡的很沉。清晨醒來的時候,祁北楊還在睡覺,小心翼翼地自背後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頭頂上,是一個守護者的姿態。
餘歡不方便轉身,握住他的手,偷偷摸摸地親了一口。
祁北楊真好。
而下一刻,那雙手就攬住了她,祁北楊的聲音猶帶著倦意:“怎麼一大早就不安分?”
餘歡剛想說話,忽然覺著肚子墜墜的痛——
她臉色一白,抓進了祁北楊的手:“你快打電話,我肚子痛。”
作者有話要說: 小包子要出來鳥!
親親可愛的小天使們~
可以猜猜是男寶還是女寶,猜中大紅包,猜不中小紅包~
感謝你們一路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