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今天晚上的表白, 小白喝了一罐啤酒來壯膽。
她覺著自己應當是花掉了這大半輩子的勇氣,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周肅爾似乎被她嚇到了。
他怔怔地看著她。
良久,他才皺起眉來, 輕聲斥責:“荒唐。”
確實荒唐。
小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她不想看到周肅爾和蘇喬走的那麼近, 一想到周肅爾和蘇喬可能會有的親密行為, 她都會嫉妒到發瘋。
第一次見周肅爾的時候,她就覺著, 這人可真好看呀。
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
雖然他一直冷冷淡淡的模樣,與她也並不算親近……可小白依舊偷偷地喜歡著他。
哪怕她知道自己不配。
周母和周父對她都很好,她不該再有所貪圖,去妄想這些遙不可及的東西。
但……還是忍不住啊。
周肅爾說:“鬆開。”
小白沒有動, 反而更用力地抱住了他;仰起臉來,她問:“你可不可以再等我幾年?不用太長時間,再等我兩三年就可以啦。”
她會努力長大,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周肅爾輕輕地笑了,讓她迷戀的好看眉眼帶了些無奈;成熟而英俊的男人,麵對著她,就像是麵對一個撒嬌討糖吃的小不點:“你才多大?”
小白聲音哽咽:“我都成年了!”
十分堅決。
“好了, ”周肅爾語調溫和,卻不容拒絕,“我就當你今晚說的都是胡話。你還小, 什麼都不懂,以後不要再說這些東西了。”
小白鼻子一酸,鬆開了胳膊。
下一刻, 卻又拽上了他的襯衫。
吸著氣,她眼淚汪汪:“我是認真的,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瘦瘦弱弱的個子,似乎為了證明自己長大,才塗了口紅;並不算滑稽,漂亮的小姑娘,怎麼折騰都是好看的。
真是可憐又可愛。
周肅爾把她輕輕地推了出去,關上門。
他對小白說:“你好好想想,以後彆再做這樣的傻事。”
小白那天晚上,一宿未睡,就抱著自己剛來周家時的那個兔子玩偶。眼睛也不敢閉,腦袋裡麵亂糟糟的,全是周肅爾的麵容。
小白覺著自己大概是病了。
中了名為周肅爾的病。
她不知道,今晚上周肅爾也是一晚未免。
向來克製的男人,忍不住抽了好幾根煙。
小白次日就發燒了。
頭疼的要命,耳朵後麵那塊骨頭像是被拿火烤,又像是有人拿著東西在砸;怎麼著都睡不著覺,迷迷糊糊熬到了清晨。
才被人發現。
小白身子骨好,之前一直沒有生過病;沒提防這一下栽了,燒到嘴唇發乾,眼睛通紅。
周母快心疼死了,問她有沒有想吃的、想喝的東西?
小白搖頭。
其實她隻想見見周肅爾。
下午燒退了,隱約間聽到有人推門進來。
她聽到了周母的聲音,在責備周肅爾:“你這孩子,怎麼好好的,突然就和小蘇說不合適了?”
周肅爾聲音平和:“媽,您就彆管這個了。”
小白豎起了耳朵,認真聽。
他壓低了聲音,怕吵到她:“小白的病好些了沒?”
“已經退燒了,”周母顯然還想追問他和蘇喬突然攤牌的原因,疑惑不解“前兩天不挺好的麼?”
周肅爾把周母帶了出去。
輕輕地關上了門。
小白剛剛連呼吸都不敢,憋紅了一張臉;把臉探出來,大口大口地喘氣。
吃晚飯的時候,她隔一段時間,就要抬頭看看周肅爾。
他今天穿了件合體的黑色襯衣,袖子微微往上,手腕處有一道淡白色的疤痕。
小白知道那道疤的由來,據說是為了救小時候的祁北楊留下來的,難怪他們感情這樣好。
男人麵容冷靜,仿佛絲毫不受她的目光所影響。
小白愈發覺著自己大概就是個“癡女”。
連那道疤痕,她都想要去摸上一摸。
想要靠近。
小心翼翼、藏在心底裡的喜歡。
小白病好之後,周肅爾與小白之間又重新恢複成之前的那種狀態。
兩個人皆不再提那晚她失控的擁抱,周肅爾同蘇喬不再嘗試著交往;就連周母,也不再如之前那樣,急切地給周肅爾尋覓未來妻子人選。
似乎一切都又重新走上了正軌。
小白學校、舞室,家裡,三點一線地走著,周父周母不曾給過她太多壓力,可是小白想要變得優秀。
那樣才能配得上周肅爾。
因為喜歡,所以想要以最美好的姿態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