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有一道深深的擦傷,已經結痂了。
小白傻眼了:“你的臉……”
她想去摸,但被束縛帶困的嚴嚴實實。
周肅爾沉默著給她解開束縛帶。
剛剛得到自由,小白還沒來得及看他臉上的傷口,就被周肅爾攬入懷中。
他吻著小白的眼睛,臉頰,邊親吻,邊低聲說著“對不起”。
小白有點懵。
天呐,這人該不會真的是打算把她送到療養院裡去吧?
小白有點恐慌。
也不是說療養院不好,但問題在於療養院裡的自由是有限度的。
如果說在周肅爾身邊,去哪裡都要他陪的話,那在療養院中,她壓根就沒有出去的機會。
見識過外麵的熱鬨,小白不想再回去了。
她揪著周肅爾的衣服,眼巴巴地看著他。
怎麼才能叫這人改變心意呢?
冥思苦想好久,小白終於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睡了周肅爾!
然後讓他負責的話,他就不會再把自己送走了吧?
但,怎麼睡到周肅爾,這還是個問題。
她力氣肯定不如周肅爾,硬上這個想法直接pass;溫和一點的話……那就引誘?
小白思索著恐怕是有史以來最難的一個問題,無意間看到日曆,愣住了。
鬨著吃冰激淩的那天是周六。
而現在,日曆清晰地顯示著今天是周一。
中間丟掉的這幾天,她都在昏睡嗎?
還有周肅爾臉上的那道血痂,小白絲毫不懷疑,那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不僅僅如此,家裡的家具啦,還有一些東西,都被換掉了。
先前用的那個杯子,還是周肅爾與她一起親自挑選的,有兩個可愛的貓耳朵,俏皮極了。有那個杯子在,小白連吃藥時心情都要好了很多。
現在被肅爾默默地換成了不易摔碎的。
小白自己身上也有傷,胳膊上長長的一道,洗澡的時候才發現。
她不敢想象,自己發病的時候是個什麼模樣。
周肅爾平靜極了,仿佛她受傷發病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小白自己惴惴不安,糾結了兩個晚上,終於決定對周肅爾下手。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好好睡,就是要往周肅爾身上蹭啊蹭的,要去親親他的脖子,臉頰,專挑重點部位下口。
周肅爾被她撩撥的上火,困住她的雙手,嚴肅地看著她:“你做什麼?”
小白說:“我喜歡你。”
按住她手腕的手鬆了鬆。
周肅爾眼眸沉沉,瞧著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小白點頭:“知道呀,我喜歡你啊。”
喜歡到想要把自己送給你。
周肅爾聲音沙啞:“你記起來了?”
“什麼?”
小白不知道他問的什麼,同他注視片刻,躊躇極了:“你在說什麼呀?”
“沒什麼。”
周肅爾苦笑兩聲。
他按住了小白的手,阻止她的進一步搞事,拉著他,把她帶到自己懷裡來,親吻她的額頭:“乖,早些睡。”
他的胸膛溫暖,奇異般地撫平了小白心中的焦灼。
她也沒有再鬨,抱著周肅爾,小聲問:“那你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
周肅爾沉默片刻,終於知道她焦躁不安的原因。
“不送走,”他鄭重地說,“有我在,你放心。”
小白這才鬆了口氣。
“你不需要拿這件事來證明自己的魅力,”周肅爾說,“我不碰你,不是因為不喜歡你,而是不想就這樣欺負你。”
小白聽的似懂非懂。
周肅爾摸了摸她的頭發,笑了:“我不想你怨我。”
“不怨,”小白小聲說,“做的話,是正常的吧。”
畢竟她花他的錢,住他的房子,犯病的時候還會打他。
小白憂慮地想,周先生可能真的腦殼有點問題哦。
不然怎麼會縱容她這麼厲害。
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把她給掃地出門了。
她鼓起勇氣,在周肅爾推開她之前,湊了上去,吻上周肅爾的喉結。
周肅爾身體微僵。
他身上溫度很高,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小白往後縮了縮,看到周肅爾眼睛發亮,如同深夜中的狼。
周肅爾不再忍耐。
沉默攻陷,一塌糊塗。
次日,小白一直睡到了中午。
清醒後的她,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周肅爾這個人,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她還是原裝的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