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火災現場火勢凶猛,導致山上富也先生身體遭遇大規模毀傷,身體組織缺失嚴重。根據相關條例,遺體已經送往焚燒館進行妥善處理,請您節哀。”
“即使是身體大規模損毀,難道不需要家屬簽字嗎?”
“具體情況我們就不清楚了!消息已經帶到,請恕我們告辭!”
說完,巡查警察將一張寫有遺體存放地點和聯係方式的明信片放在了桌上。
白鳥看著情緒悲痛的山上母親,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山上哲也。
“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儘量提供幫助。”
“請節哀!”
二人站起身,向山上母親和哲也鞠躬告彆。
“嘎吱!”
山上哲也緊緊地抱著母親,感受著她在自己懷中不斷哭泣顫抖的身形。
他的手不自覺地抓住自己的褲腿,試圖用這種方式來保持冷靜。
他深深地凝視著母親那悲傷欲絕的臉龐,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明明都是她參加教會才導致的這個家庭的悲劇!
但是意外的是他居然完全沒有任何的憤怒和仇恨,隻有無儘的悲哀。
無論是這個家庭!還是這個社會!亦或是這個世界!
真是糟糕透了!
叮叮叮!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沉重的氛圍。
“母親,您先等一下,我去接一下電話。”山上哲也輕聲對母親說道。
他走到電話旁,拿起聽筒:“喂,您好,這裡是山上家。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您好,我是東京友臣保險有限公司的,您的家屬山上富也先生在我們這裡購買了一大筆保險。現在需要您儘快趕來簽字受領,感謝合作。”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職業而禮貌的聲音。
哥哥這就是你給我們留下的最後的遺產嗎?
山上哲也神情複雜的將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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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新聞社】
三島是一名剛剛畢業加入報社的撰稿人,此時他陷入了巨大的興奮中。
在他的筆記本上,字跡清晰地記錄著“安田教主”“山上富也”的字樣,旁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另外三名受害者的信息。
這些名字和信息構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網絡,而在這個網絡的中心,赫然是“山上母親”這個關鍵人物。
三島緊盯著這個位於筆記中心的名字,左邊的箭頭指向“安田無馬”,上麵標注著“教徒”二字;右邊的箭頭則指向“山上富也”,上麵則寫著“母子”二字。
而其餘的受害者名字則與“安田無馬”相連,備注著同樣的“教徒”標簽。
“安田是聖靈教會的真正持有者!”
三島低聲自語,他的心跳加速,他有一種感覺他已經觸摸到了真相的邊緣。
他回想起山上富也那類似爆炸的死亡現象,再結合山上母親作為教會教徒的身份,一個大膽的假設在他腦海中形成。
“難道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自殺式爆炸襲擊?”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讓三島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加入報社就遇到了如此勁爆的事件,這簡直就像是上天賜予他的一個巨大機遇。
如果從這個方向調查的話,那麼……
三島突然想到自己的朋友在醫院進行屍檢工作,他徑直走出朝日報社。
“喂,三島你是要去做什麼!”
“我去取材!”
沒錯沒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背後絕對沒有這麼簡單,這並不是一場簡單的火災事故!
“喂!是石井嗎?是我!三島,有沒有空去老地方聚一聚?我想和你聊一聊,對!就是之前你跟我說過的那具疑似爆炸摧毀的屍體!”
“你還不清楚我嗎?開銷都記得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