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高訝然。
它們和那些印刷廠的工業材料有些相似，但是更為高檔和名貴，是職業以上畫家所使用的東西。
之前範高在機構上課的時候，也看過和聽過一些類似的東西，但卻沒有怎麼上手使用。
範高忍不住技癢，來到房中的畫架前，擺上素描紙，拿起一支看起來就頗為昂貴的專業鉛筆畫了起來。
絲滑，太絲滑了！
專業工具果真不同凡響，光是傾注靈性的消耗都少了一半以上。
這並不意味著能夠在畫麵上掛上更多的靈性力量，因為這種事情往往還跟主題和內容有關。
但節省消耗，也就意味著更多的可能性，也更節省時間跟精力。
甚至訓練效果都能跟著提升。
有錢人的繪畫，實在太爽了！
顏芷蘭紅唇微張，眼中也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在她親眼見證下，範高如同高速複印機，鉛筆刷刷，快得掠出殘影。
不一會兒功夫，他就以零點幾秒每張的速度，畫出了各種花色年齡和品種的貓兒圖像。
貓兒這種寵物類的畫法，皮毛是外相，姿態與神韻才是真正的精髓。
乍看起來，每隻貓兒都長得差不多，但實際上，仔細觀察就會明白，無論毛發的長短，光澤，還是形體的結構，比例，都有著各自特色。
正如好些人看外國人都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個個長得差不多，要能夠捕捉細節，才能辨認到個體。
範高全無這種困擾，瞬息之間，就把每一隻貓的形狀和動態，甚至於，五官，長相，表情！
全都刻畫了出來。
一分鐘都還沒到，範高這隨手揮就的《百貓圖》草稿就完成。
縱橫各十，每一張都大概一寸大小的低分辨率貓兒圖畫，就此出現在了顏芷蘭的麵前。
顏芷蘭滿麵紅光，連連點頭，讚賞不已。
“這絕對是紮實的基本功呀，你在失憶之前，一定受過嚴格的臨摹訓練。”
然而稱讚歸稱讚，顏芷蘭做出了一個出人預料的舉動。
她伸手揭下畫架上麵的畫紙，把它送進畫室角落的碎紙機，按動按鈕。
機器哢哢作響，不一會兒就把這張畫徹底銷毀。
範高原本矜持著沒有說話，但表情也有些微的自得。
這份和AI繪畫同款的超能力雖然隻是基礎能力的一種，但卻勝在消耗靈感少，出產性價比高。
再加上眨眼成圖的速度，那絕對是足夠在這個世界安身立命的真本領。
看見顏芷蘭的舉動，他不由得眼皮一跳，露出疑惑之色。
“顏姨，你……”
顏芷蘭麵上帶著幾許認真，來到範高麵前，用嚴肅的語氣對他道：“年輕人，今天我就好好給你上一課，一節有關藝術品估價以及投資增值的課。
在你看來，藝術品究竟是什麼？它的價值從何而來？”
“這個……”
看著豐腴熟美的婦人迫近，那股醇厚的酒香味迎麵而來，仿佛要把自己整個包裹在內，範高不由得有些莫名的緊張。
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太答得上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