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怎麼好啊,要麼是風格流派不太符合我的要求,要麼就是內容上麵缺乏了對人物表情細節的刻畫。
而且這些全部都是借鑒自西方神話傳說故事的作品,缺乏貴妃所獨有的那種風情。”
“我說你糾結個什麼勁?花點時間去酒吧坐一坐,甚至乾脆找個模特讓她醉一醉,加以觀摩,不就行了?
再不然可以靠想象嘛。
咱們畫家擁有想象力,畫成什麼樣都行。”
康德樂頗是不以為然。
嚴波也提議道:“你最近常畫的那個模特王雨虹行不行?”
“你彆看她看起來開朗外向,其實自我保護意識極強,不會答應的。”
範高想起王雨虹最開始就說不去主顧家,這其實是對社會險惡深有體會,高度警惕的體現。
“那照老康所說,去酒吧坐一坐,或許還是個不錯的主意。”
範高想了想,當初自己初見康德樂時,對方也是在廣場采風寫生。
在還是頗為常見的,彆人也見慣不怪,甚至可能還會有人願意免費當模特,供他采風。
當天晚上,範高還真就跑去附近酒吧逛了逛,請了幾個前來消遣的年輕女孩喝酒。
結果錢是花了好幾百,但卻連哪怕1點“醉意”元素都沒有汲取到。
“虧了虧了,沒想到我範高也有被人白嫖的一天!”
範高回去的時候,猛然一拍大腿,頗為懊惱道。
他不是心疼那好幾百。
而是心疼自己的江湖名聲。
白嫖界恥辱!
花了錢還辦不成事。
不過,也正是這一經曆,讓他忽然想起,當時腦海驚散的靈感白鴿是什麼了。
原來,是顏姨所展現出來的狀態還太冷靜,是貴妃平常的狀態,不是醉酒的狀態呀。
原本是想著循序漸進,慢慢來完善這一形象的,沒有想到畫作進展飛快,已經從“造型”深入到了“表情細節”這個層次。
“要是能和顏姨喝上幾杯,那該多好,最好是能痛痛快快醉上一場。
但以顏姨的身份,會願意在我麵前喝醉嗎?”
這種事情多少有些曖昧,範高也拿不太準。
這可比普通狀態下的為藝術犧牲大膽多了。
畢竟畫畫是這樣的,畫家隻需要全身心投入到繪畫,落筆就可以,可是模特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像王雨虹那樣脫脫衣服,腦子還是清醒的,而喝醉了酒,可能就得任人擺布了。
如果自己提出寫生的時候喝點兒小酒,會不會顯得太過曖昧,甚至不懷好意?
第二天再去醫院裡麵探望,範高打腫臉充胖子道:“大有收獲啊!
老康,你這個法子還真行!”
康德樂得意大笑:“我就說嘛,我之前也是這樣畫路人動態的。”
你出現“世界三大幻覺”了吧?
範高暗暗吐槽。
對方畢竟沒有超能力麵板,不知自己到底有沒有學會,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世界的人,或許也常常會有這種“自以為掌握”的錯覺吧。
畢竟靈光一閃的感覺,常常讓人誤以為誕生了靈感。
實際上可能什麼都沒有,隻是藝術細胞在躁動。
“看來,還是得找一些名畫來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