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看了下,範高發現,資料上顯示自己是天海市附近一個小城鎮出身。
家中父母早已不在,親戚也沒有什麼往來,所以成年之後,孤身跑到大城市裡來闖蕩,至今已有三年多。
自己在家的時候就已經早早輟學,種過田,打過工,報過幾個業餘畫家的培訓班。
去年開始,超能力覺醒,飛快開悟,展現過人天賦。
然後就順利續接上了妙筆教育特訓班的這段經曆。
範高也沒有問這到底花了多少錢,走了多少人情關係,隻是默默記住這個情分。
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道:“名門之後怎麼回事,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亂攀親戚會不會不好?”
“什麼叫做亂攀親戚,這叫做認祖歸宗!”
顏芷蘭撫了撫秀發,不經意間的風韻流瀉,看得範高一陣眼熱。
“在人情社會中,姓氏,宗族,籍貫,履曆等等,都是可以作為敲門磚的。
某些特定的小圈子,隻有特定人選才能進得去。
你自己念叨念叨,無名小卒範高,或者商聖後裔範高,哪個聽起來更文雅,哪個更容易賣高價,哪個達官貴人和名流富豪才願意帶著一起玩?”
“好吧,您說服我了,不過顏姨你又是名人後裔?”
範高實在好奇。
顏芷蘭笑言道:“我們祖上本來就可以追溯至顏回呀,當中有人與範氏結親,所以咱們真論起來,還是遠房親戚呢。”
範高無語,這哪門子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不過大華人血脈純度極高,大家是有共同的超級祖先的。
真要往祖上攀扯,來個曆史淵源,那大概率是真能找到。
想到這裡,範高也隱隱覺得,搞不好自己穿越之前,真的就是範蠡後裔呢。
再不濟,往上推,自家的祖先和範蠡也肯定有關係。
一筆寫不出兩個範字嘛。
“對了,你最近準備得怎麼樣了?”
談完了這些,顏芷蘭又再問起範高正事。
“弄好這些資料和身份證件,就是為了報名參賽的,這個才是真正要緊的事情,可不要懈怠呀。”
顏芷蘭一邊微笑輕語著,一邊緩緩攪動碗中糖水。
她背後屏風上繪製的是花開富貴圖,美顏臉龐在其襯托下更顯迷人。
“沒有懈怠,我在琢磨醉態和酒意。”範高告訴了顏芷蘭。
顏芷蘭起先也沒有往心裡去,但過了一會兒,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麵上微紅。
她探問道:“那你研究得怎麼樣了?”
範高道:“嚴教授借了我一幅《酒神巴斯克的女祭司》作參考,最近我都在臨摹著那幅畫,感覺還挺不錯。”
“那就好!”
顏芷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失落。
“嚴教授畢竟是退休的大師,能夠接觸到的層次也比我高。”
範高問:“顏姨你這邊有沒有這幅畫的複製品?”
顏芷蘭道:“這幅畫我也聽說過,但是並沒有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