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林眨了眨眼睛:“你找我?”
劉小慶和丈夫鬨得很僵,據說在搞離婚,也不知道離了沒,反正她一直住在招待所。
她平時來找陳家林,都是晚上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來,搞得跟偷&情似的,特刺激。
今天這也不知道有什麼急事,居然大白天就在大堂裡候著了。
陳家林又問:“你有什麼要緊事?”
劉小慶從手提布袋裡拿出幾張稿紙來,笑著說:“我已經把細綱寫好了,伱幫我看看。”
陳家林接過那幾張稿紙,打量了劉小慶一眼,這姐們雙眼布滿血絲,顯得紅紅的,應該是昨天晚上熬夜了。
他匆匆看了一眼那幾張稿紙,招了招手:“走,到我房間去。”
兩人進了房間。
陳家林仔細把稿紙上的細綱看了一遍,點點頭:“可以,比上一回的好多了,基本上沒問題了。”
劉小慶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對她來說,彆提多煎熬了。
儘管他對陳家林所謂“寫自傳洗白”的說法,已經認同。
可要讓她把自己那點私事全寫出來,赤果果的展現在人前,還是讓她非常的難以適應,自然會感覺鬨心。
好不容易把細綱全寫出來,劉小慶感覺自己像是被剝了一層皮,太難了。
幸好這份細綱在陳家林這裡,終於是“過”了,總算不用繼續煎熬。
陳家林看了劉小慶一眼,看見她眼底的釋然,覺得不能讓橡皮筋就這麼鬆下來,便用手拍了拍那份自傳細綱:“這還隻是開始的第一步,接下來我們要按照這份細綱,把裡麵的內容全都填補進去,做完了這個,你的自傳才算完成了七八成。”
他特地用了“我們”這樣的詞,好給劉小慶暗示,她的自傳是團隊合作出來的,而不是她獨自完成的。
被陳家林這麼上“難度”,劉小慶不禁又“犯難”起來,嘴裡的“師父”再次出來:“師父,我可不懂寫東西,平時也就寫寫信的水平,根本寫不來啊。”
陳家林就等著這話呢,聞言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那這樣吧,我找人幫你寫……唔,你隻要把事情大概的說出來就行,讓那人幫你寫,我們最後再過目,你覺得怎麼樣?”
“這……這可以嗎?”
劉小慶聞言目光一亮。
“當然可以。”
陳家林很篤定的點點頭:“你隻要願意,我就找人幫你,不過將來你的自傳賣出去了,你得給人家一點稿費的。”
“那行啊,沒問題!”
劉小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劉小慶的父親和母親分屬兩個陣營,一左一右。
她一出生,就沒見過生父。
母親是中學老師,後來和大學教授的繼父走到了一起,兩人各有一個孩子,組合成了一個家庭。
說一句題外話,劉小慶的生母和舅舅,都是當年重城的地下&檔,舅舅是區&委一哥,母親是跑交通的。
至於他的繼父,也是川東地下%檔員,他的領導人就是那位特彆有名的“雙&槍老太婆”。
所以說,劉小慶也算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
不過她從沒怎麼寫過東西,讀的是川省音樂學院,所以寫作這事兒還真讓她有點擔心。
現在聽見陳家林說能找人幫她,她自然樂於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