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正要被就地正法的晉陽公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麵目驚恐地期待著來人能救她於水火!
她甚至以為,是禦林軍來了!
來人正是林雨兄弟六人!
林雨眯眼看著桌子上大字擺開的女子,旁若無人般地在眾人注目中從地上撿起了公主印信,看了看,然後搖著腦袋道:“紅召,我一直認為你在深山老林裡開這麼家客棧是為了方便獵戶藥農,不成想原來是乾的是這種勾當啊!”
那客棧老板娘看來者不善,於是扭著腰肢站起身來,大聲道:“西北連天一片雲,何方神仙來登門?”
林雨把鬥笠摘下甩到一邊,雨水順著他濕漉漉的頭發落到睫毛上,最後從下頜滑落。
屋外電光閃過,吹得燭火忽明忽暗,火光陣陣照亮著林雨剛毅的麵龐,紅召仔仔細細地看到這雙眼睛慌亂地後退了兩步,一個不穩便是靠在牆上癱坐到地上。
她驚叫一聲,顫聲道:“雨……雨哥?”
人的名,樹的影。
方圓百裡,沒有人不認識林雨這個狠人的,這可是山賊中最狠最精的一個角色,說是下一代山賊王也是合情合理。
言畢,紅召竟直接正了正身子,然後狼狽地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黑胡子大漢看了看眉頭緊皺,心道這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麼,看起來甚至有些瘦弱,比手下瘦子也沒強多少,怎麼就給這老板娘嚇成這個鳥樣!
“什麼人?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林雨哼了一聲,然後嘴角勾起,陰惻惻道:“什麼人?老子是要你命的人!”
黑胡子手指林雨,笑道:“毛還沒長齊呢就學大人出來行俠仗義?口氣不小,小崽子,讓爺爺看看你斷奶沒?”
“斷奶沒?斷奶沒!哈哈哈哈哈!”眾人也跟著問,然後哄堂大笑。
林雨並不生氣,他笑臉一收,一個箭步猛然上前狠狠踢在漢子腳踝上,緊接著在漢子的重心當即不穩下墜的一瞬,又一把扣住了他的琵琶骨,手心一翻,一把銀亮亮的小刀從袖口滑落,這腕子一扭,便挑了大漢的手筋,然後又在收刀往回拉的一瞬用力一砸,直接磕斷了漢子的琵琶骨。
電光石火間,這黑胡漢子已然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隻剩下顫抖著攥著手腕嗷嗷亂叫了!
林雨輕輕甩了甩刀上的血,冷冷的看著這幫還沒反應過來的教徒,淡淡道:“彌勒教帶隊的人叫什麼,你們頭領在哪?!”
這一下,黑胡子手下的那群大漢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傻眼!
愣了兩個呼吸間,提著刀哇啦哇啦怪叫著朝林雨等人衝了上來。
就在此刻,隨林雨一同來的幾個兄弟以極快的手速操控林雨發明的狙擊弩,手指輕觸扳機來回點殺,二十來個人瞬間哀嚎在地上,死傷一片!
弩箭射完,看著場上還有站著的彌勒教徒,他們快速將弩機扯到背後,拿出兵刃衝向戰局。
林雨這五個兄弟年紀都差不多,身形並不精壯,但一個個身子骨卻是硬實得很,腳下步伐迅如虎豹。
就看那赤手空拳的老二,側身避開對手一刀,掌尖抵在對手的肝臟位置,點了兩次,一記寸拳打得對手不會還手,口中噴出鮮血。
一招得勢的老二從衣兜裡翻出一把和林雨一樣的小刀,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手腕一橫直接割斷了這人的脖子。
因為林雨前世特種兵練家子經曆,於是他這五個弟兄都學到了很多格鬥技巧和攻殺之法,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十八年終成氣候!
六狼山在林雨六人出道前其實沒有名字,後來叫了六狼山是因為林雨帶領五個兄弟在江湖劈砍殺伐出了名,才被坊間叫出來的諢名!
以這六人的實力,先遠程武器消耗對方部分戰鬥力,其他的彌勒教沒了人數優勢便再無優勢,輕鬆消滅他們不在話下。
林雨像是拖小雞一樣,將那滿地打滾吱哇亂嚎的黑胡子從地上拖起來,在他臉上狠狠抽了一耳光,道:“我問你,是誰殺的我六狼山的人?”
見他不吱聲,林雨將六狼山老少爺們覆滅的仇恨都加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手指摳住了他的傷口不斷用力,吼道:“說話!”
那人真的被林雨的氣場嚇到了,他慘叫一聲,道:“爺,我們隻是外圍打雜的,就是人家彌勒教的狗而已。”
林雨聞言,一肚子煩躁,一腳將這人踢飛出去,骨裂的聲音明朗,險些將柱子撞塌了,大漢直接斷了氣。
老板娘紅召嚇得狠狠哆嗦了一下,連頭都不敢抬。
與彌勒教苟且並非她本意,而是為了活下去迫不得已的妥協而已。
她也不想和這些邪教之人為伍,奈何勢比人強,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流之輩,林雨能出手滅了這幫禍害,其實她是極為高興的。
見場中已經沒了活口,林雨撿起件衣服,輕輕蓋在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晉陽公主身上,然後用力一抱再一橫,就將她扛在了肩上。
“兄弟們,有了這娘們,咱就不怕彌勒教的人不露頭。”
晉陽公主本來以為自己得救了,一聽林雨這話心都涼透了。
在彌勒教人手裡自己是個談判的籌碼,而在這群神秘人的手裡,自己就是個誘餌。
這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嗎?!
她心一橫,嘴巴一張,狠狠咬在了林雨的手臂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隻見一股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
林雨疼得立刻破口大罵:“你他媽屬狗的?怎麼恩將仇報!看我回去了怎麼收拾你!還有,老二,把老板娘也一起給弄走咯,老子要驗一驗這娘們的心究竟是個啥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