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雨哥一定有脫身之策,自己等人在這裡,和拖油瓶沒啥區彆。
說不出話的老二朝著兄弟們招了招手,所表達的意思是,聽雨哥的話,全員撤退。
老四對著林子深處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六匹烈馬從叢林深處竄出,各自尋找自己的主人。
這全是這些年林雨北上去河西走廊弄來的汗血馬,無論哪一匹都可日行千裡。
它們衝出來的時候,羌人的戰馬都有些驚慌失措,顯然是被汗血馬的王霸之氣驚到了。
諸位兄弟翻身上馬,總算是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林雨目送了他們很久,看著因為大雨而浮起一層白霧的林子,山靠著山,林挨著林,遠處似乎有流水聲,大概是渭水的水又溢出來了,若不是戰國時修建了鄭國渠,大概大水早已經決堤了吧?
在這個瞬間,林雨極為不合時宜的走神了,他在想,自己帶著這幫兄弟去塵世生活,他們會習慣嗎?
唉,自己也沒有正兒八經地在大唐的城市生活過呀。
那廣目天王提刀指著林雨,道:“你的人走了,把聖女放了!”
正在走神的林雨被這一聲怒喝驚醒,他嘴角勾起,道:“還有一個呢!”
他指了指晉陽公主,道:“那娘們是我的,把我娘們給我,我就把你們的娘們給你們!”
晉陽公主聽著林雨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上一秒她還認為林雨接下來會找機會逃跑,林雨的速度和狡猾她是見識過的,在這裡,除了任雲汐,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而現在任雲汐也已經被他拿住了。
哪兒想得到,她最終要用任雲汐換的人,是自己。
晉陽公主臉上不由漏出了笑容。
廣目天王氣炸了,道:“你無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林雨輕哼一聲,道:“老子又不是君子!放不放?”
廣目天王氣的將晉陽公主拖了過來,吼道:“絕無可能!”
“好好好,誰能嘴硬過你呀!”林雨說著,將匕首咬著嘴裡,伸手順著任雲汐的衣服伸了進去。
這個微小的動作可把彌勒教的人都嚇壞了,雜七雜八地叫嚷起來。
任雲汐雖然渾身無力,但是意識和觸覺都在,她感受著林雨的動作,不說殺了他的心了,自殺的心都有了。
他們這山賊,竟然如此不擇手段嘛?
廣目天王幾乎是瞬間服軟,吼道:“兄弟們,散開,咱們姑且相信他一次,若是他敢不放人,咱們把他剁成肉泥!”
但是林雨明白,相安無事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交換人質後,必然是不死不休,這個任雲汐是自己現在唯一的籌碼。
林雨道:“把你們手上的弓弩都給老子扔了!”
但凡有一點兒辦法,那廣目天王也不會下這樣的命令,遠程攻擊的家夥扔掉後,林雨道:“把你們的褲腰帶都解開!”
廣目天王瞪眼道:“過分了!”
林雨輕哼一聲,直接把任雲汐的腰帶解了,任雲汐感受到了林雨的動作,頓時有了咬舌自儘的心思,活了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這幫彌勒教的人真是廢物,就不敢一擁而上把這小子乾掉嗎?
廣目天王也隻能照做。
場麵極度熱鬨,千餘人把褲腰帶解開扔了,他們隻能用雙手提著褲子,任雲汐和正在朝著林雨走來的晉陽公主都不忍直視。
所有的目的在此刻達到了,林雨一把將晉陽公主提到馬背上,放下任雲汐,迅速縱馬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廣目天王哪裡還有追殺的心思,這一遭,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朝著任雲汐跑了過來,卻忘了褲子沒有腰帶,耷拉下來的褲子把他絆倒在地,連滾帶爬到了任雲汐身邊,道:“聖女,您沒事兒吧?”
任雲汐渾身麻痹,這個時候好在是能說話了,她道:“一群廢物,好好想想怎麼向教主交代吧……”